咚!的闷钝之声,他只感觉被击打的手骨都快碎裂开来,整个人被震得不住发颤,脚下更是被那股巨大无比的力气推得连退六七步!
娘的,嚣张过头了,人家老大都看不下去了。
然而,并没有人感到吃惊,似乎早在意料之中一样。替他助威的仍在玩笑似的呐喊,而没助威的则都环抱起双臂,打赌猜测他能跟大拇指走上几招。
那叫一个悠闲自在。
趁着人多声杂,元靖的注意力也落在凌霜和阿达蛮的比武上,叶潇潇总算找到机会般,突然拽着凤臻一道远离了些人群。
面对疑惑,他似笑而非的道:“臻上恕罪,潇潇自知不能僭越干涉臻上和靖太子的私事。但潇潇还是不得不提醒臻上一句,谋略归谋略,莫要动了真心思。需得谨记师傅对您的苦心,这天下间无人能及。
且臻上应该了解师傅的心思,他虽然表面看上去淡漠如水,实则最怕孤独。眼下都还尸骨未寒呢便要被遗忘,实在太可怜了。”
凤臻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但仔细思考了一番之后,立刻意识到可能是自己对元靖的态度改观,和一些心灵上的依托。
别说叶潇潇了,她自己都不愿意面对。眼下被拿到台面上来说,的确很令她不爽。可前思后想,这并非自己一朝一夕仓促下的决心,无论施加计谋还是已经生了情感,目前为止都离不开元靖。
于是凝眉道:“的确僭越了。须知我待人一向真诚,从未想过要利用谁去达到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换句话来是即便我利用了,那待对方的心意也定不会假。古慕寒对我为我所做的一切我自然铭记于心,也永世不忘。他为人如何我自然也了然于胸,没齿不忘。不需要你来提醒。
倒是我想问问你,一而再再而三借故接近阿尔妙所谓何事?甚至想顶替凌霜成婚又所谓何事?你喜欢阿尔妙?还是安的什么心思?”
听闻,可见叶潇潇的表情明显僵硬一下,摇了摇头,单眼中的失望毫不隐藏,道:“原来在臻上心中我竟是那般八面玲珑的人,即便有师傅为我作保,仍无法取得臻上的信任之心?
那潇潇斗胆,就问一问臻上,可有想过假使我做的这一切都是在为臻上的未来而谋划。你信也不信?”
凤臻淡淡一笑,道:“是吗?”
叶潇潇沉默了一会儿,道:“眼下时机未到,我说什么臻上都可以认为是在迷惑君心。无妨,我还是会遵循师傅之命匡助于臻上,但只求臻上记住一点——莫要辜负了师傅,他为你所付出的,可是你远远想象不到的。”
凤臻凝起眉目,叶潇潇已经行礼退下,退入人群中去了。
凌霜和阿达蛮的比试仍在继续。
直到凤臻回来时,凌霜仍处于被动局势,可谓几乎毫无还手之力。
助兴的鼓声声声急促,已经不再如之前那样按照凌霜的节奏来击响,此刻是按着阿达蛮的节奏。
元靖依旧面色缓和,因为在他看来好像这就是一场普通的切磋,输赢没关系,大家开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