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对隔壁小男孩很是同情,却没有什么好办法。
自古清官难断家务事,尤其是以孝治国的现在,莫说是家.暴,就是杀子也是无罪的,楚玉在上水村时偶有听向文君提及过,语气颇不以为然。
且若是救了人,往哪里送?若是留在自己身边,又怕邹家人耍无赖黏上来。
头大!
自己的一地鸡毛还没打扫干净!
晚间得了空,楚玉让楚辞偷摸打听一下小娘子的娘家,若是能让人将母子俩接回去,总是比在这里活受罪的好。
对于邹掌柜想要与楚玉“睦邻友好”一事,邹吕氏是及其不屑的。
在她看来,楚玉是个窝囊的,当初去要银钱,一贯钱都不带犹豫的,若不是小野.种不争气,那钱还不是白得的。
若真是有什么背景,还不鼻孔朝天了,能由得人在她头上作威作福?
况且以前也没有听到说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上门拜访。
说不定只是她买通了捕快瞎编乱造说大话!
现在的衙役,见钱眼开,活该子孙后代都是贱.民。
邹掌柜见与她说不通,也不多提,只叮嘱不得再生事端。
邹吕氏心里又不痛快了。
若不是你贪图美色,能有这后来一堆的事?还连累了儿子们的名声,到现在都娶不了媳妇!
邹掌柜见她话头又转到陈年旧事,心下烦闷,更是不想多话。
邹吕氏却是由此想出了一个歪主意。
十月初一寒衣节,郭蒙父母亲都葬在家乡,楚玉让他去相国寺烧了香,又买了一些五色彩帛寻了个十字路口烧了。
第二日一大早,却有媒妈妈上门了。
楚玉本不欲理会,却见一位老妇人直挺着胸.部往大武手上撞去,吓得他连连后退,就这么让她进了屋。
楚玉坐在堂屋的椅子上目瞪口呆,看着前方花枝招展的媒妈妈唾沫横飞,把隔壁邹家大儿子夸得是天上仅有地上难寻。
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比自己还厉害,果然是靠嘴皮子讨生活的。
楚玉并没有经历过这些。
她云英未嫁,有相中她的不好在她面前直说,都是让池映易转叙,也让她挡了回去,这猛不然的跑进来一个提着礼物的老妪,她居然没有反应过来。
楚玉看着在旁边站着的楚辞,又看向门外候着的大武,心里有一丝的不悦,一个老妪都挡不住。
“这一大早的,妈妈你也不容易,只是谢媒钱多了也不好,这脏的乱的,也别往我这儿引,又不是垃圾回收处理中心。”
媒妈妈正说得心花怒放,这宅子没有老爷夫人,一个小娘子,能有什么见识,几句话的事,邹吕氏出手虽不大方,这钱也好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