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听到哭泣声,更是兴奋,虚着眼睛往那女跑堂扑去,抱着人就要上嘴啃。
周围一片哗然。
池映易忙上前抓住那人的头发,强行将他拖开,那男子的伙伴见状,围过来就要动手。
且不说池映易身手了得,四为楼里跑堂众多,并不会吃亏。
只开店营业,发生这种事情,对酒楼很有影响。
池映易只将人拉开便罢,又将那小娘子抱了过来交给秀秀。
那小娘子被吓得已经忘记哭了。
楚玉看着眼前糟心的一幕,眼前直发黑。
她深呼吸一口气,想将怒火压下来。
那人被摔到朋友怀里,挣扎着站起身,继续口吐秽言,楚玉只听到脑中弦断了的声音。
她四下看了看,柜台上有空的瓷酒瓶,小小的,不过半尺高,瓶口初细长,正好握在手里。
她挑出一只,在手里垫了垫,有些重了,便在柜台上敲碎底部,藏在身后,往场内走去。
楚玉强忍着怒气走到池映易旁边,听她怒道:“滚!”
那人整整衣衫,吊儿郎当地扫视了全场,咂摸着嘴道:“海棠春色,各色美人是应有尽有。若是纤纤素手换了那酒盏,倒是散尽千金,只求美人一枕。”
旁边客人都在看着笑话,池映易怒喝:“扔出去!”
四下跑堂正要上前,却见楚玉拍了拍池映易的肩膀,对她摇摇头,示意她不要动怒。
然后将手背在身后,走到那男子面前,笑眯眯地问他:“你要寻花问柳,为何不去那该去的地方?做甚要来这里讨不痛快?”
那人见了楚玉主动出来,指着她对旁边两位友人道:“瞧瞧,这主动得,在床上多带劲!”
楚玉依旧笑着问:“可是在青楼花费不起?”
那人睁着一双迷蒙的眼睛,上下打量着楚玉,往前迈了几步就要去摸楚玉的脸。
楚玉将头一偏,让他摸了一个空。
“敬酒不吃吃罚酒,乖乖地让爷摸个痛快,不然有你好看!”
楚玉仍旧不紧不慢地开口:“那爷是想用哪只手来摸?”
那人想了想,伸出右手道:“当然是两只手,上下都要摸个透!”
楚玉脸上笑得更是灿烂,忽然将右手从身后举到前面,一瓶子给那人的手上扎了下去!
瓶底被敲碎,细而尖锐的瓷片残渣狠狠地扎进那人手背。
那人惨叫一声,忙缩回手,楚玉手中的瓶子被顺势带了出来。
有血顺着瓶口滑在地上。
不过几滴,却似砸在众人心头一般。
一时间,四周一片静默,只听到那人的呼痛声。
那人的友人反应过来忙要上前,楚玉喝道:“拦住他们!”
四周的跑堂忙将俩人摁住。
楚玉依旧笑着问那人:“爷还想用那一只手来摸?”
那人抱着血肉模糊的手往后退了一步:“你胆大!”
楚玉扬了扬手中的瓷瓶一点头:“看来不是用手了!”
那人的眼睛警惕地跟着瓷瓶晃,冷不防楚玉将瓷瓶往上方一扔,倾身上前,一脚向他踢去。
正中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