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芸娘看着宁世远脸上的笑容,心里也放松下来,到底是一母同胞,又一起长大的兄弟,哪里会什么深仇大恨。
“这上京路途遥远,还带着俩个小孩,刚到京城便有些不舒服,昨儿好歹是强撑着去了外翁府上,回来便歇下了,不是让思文与你说了?”
“这倒是我这做弟弟的想不周到了。”宁世远扭动了一下.身体,问宁芸娘:“你说有两个小孩,除了我那外甥,还有谁值得你这么小心翼翼地带上京来?可是又给我添了一个外甥?”
宁芸娘红着脸瞪了他一眼,只毫无威慑力:“除了栩儿,还有一个是郭蒙的小孩,就是大伯曾经的小舅子。”
她有些害怕这话传到陆叶氏耳边,声音稍有些压低:“你可还记得郭蒙?”
宁世远怎么会不记得,原来楚玉初到京城时,身边跟着的俩人,他可是太熟悉了。
“那小孩还特意带上京来?在江宁不也挺好的?”
“人家父母都在这边,带上京来又有什么?不过是顺路的事情,而且听说楚玉在大伯这事上出了不小的力,她身边的人,有这么一个不算请求的请求,又何乐而不为?”
“楚玉楚玉,又是楚玉!”宁世远低吼了一句,站起身烦躁地走了几步:“若是当初你能助我成事,这楚玉所有的功劳就都是我的了,我也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也不用老是待在御马直做一个小小的骑兵!”
宁芸娘听他言外之意还是在责备她,又不好与他对上,只冷硬着脸逐客道:“既然如此,我这厢还有事,就不陪你了,慢走不送!”
说罢一拂袖就要离开,被宁世远给拦住了。
“女兄,我这也是有些急了,你可知二娘是怎么死的?”
“宁世远你什么意思?!”
宁芸娘是真恼了。
宁巧娘此次出事是意外还是人祸她不知,但是宁巧娘原来能从曹家逃出来,她倒是猜到些许。
楚玉出现在江宁陆府的时间太巧,若是说两者没有关系,她是怎么也不相信的。
原来她不知宁巧娘还活着,倒是不去多想,后来直到宁巧娘的棺木进了江宁,她从宁家婆婆嘴里套出来的消息后这么一串,也能联想出一二真相。
后来又探了陆言安的口风,虽他没有明说,却也能隐约透漏了一点。
楚玉曾经救了宁巧娘一命,到站在也断然没有要谋害她的理由。
看来宁世远今次上门,还真没安什么好心。
“你也别着急,你怎么就不想想,是楚玉与你关系更好,还是二娘与你血脉更亲?”
宁芸娘冷哼一声:“这倒与你无关,我且问你,母亲过世,你为何不丁忧,以行为人子之孝?”
这也是宁芸娘心里的一根刺。
她虽愤恨宁世远无情无义,到底与宁母关系不好,又心疼他是宁家这一房唯一的儿子,这才没有将事情闹大。
没想到他又来挑拨离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