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年代末,那个时候的自来水公司是国有企业,林小婉的妈妈周云仙便是自来水公司的一名抄表收费员,因为年纪大了,所以每逢抄表的时候就叫小女儿林小婉帮忙抄表收费,和她一组的同事共有二位,一个住在市区的叫王云,三十多岁,精明能干,以前周云仙自己抄表的时候,她很是照顾她,还有一个姑娘叫张萍,二十三四岁左右,脸上虽长了一点点雀斑,但是因为特别爱笑,所以那点雀斑并未带来负面的效果,给人第一印象就是很憨厚可爱的感觉。
林小婉代替周母和她们搭班的时候,王云很喜欢她,觉得小婉做事肯干,不像时下的年轻人做事浮燥,张萍和林小婉的年纪相仿,所以很快便熟识了,没过多久,她们便打成了一片。
林小婉今年二十岁,鹅蛋脸,五官很精致,配上一点婴儿肥,额上有个美人尖,从小家里人直夸她长的好,可惜与学习无缘,只混了个中专毕业,父亲托人在附近的企业给安排了个正式工作,做了个技术工人,在那个年代,也算是一份不错的工作,平日里除了每个月帮妈妈收下水费,跟闺蜜压压马路,再没事就宅在家里看小说,在单位里虽说谈不上很有进取心,但该做的工作还是能积极完成的,日子倒也过得轻松自在。
林小婉是个随性而又固执的人,她从不烂交,但是又喜欢玩,所以她有固定的圈子,固定的玩伴,毎次出去玩,她都喜欢AA制,这既是让有些人喜欢,也让某些人头疼,所以即使美貌如她,身边不缺乏追求者,但因处事分明,让人没有可趁之机,到目前为止还是形影单只,孤家寡人一个。
林小婉同一个科室的傅小英,是她最好的闺蜜,俩人就像个连体婴儿,就连平日里买衣服俩人都是同款的,除了晚上睡觉,几乎天天粘在一起。就连她们俩的名字也老是被别人混淆叫错,傅小英身高一米六四,戴副眼镜,长相甚是秀气,一眼看上去给人的印象很斯文,其实很活泼,林小婉常说她就是个“斯文败类。”
午间休息的时候,林小婉和傳小英一同来到公司顶楼,顶楼的左侧有个五平方米左右的小机房,里面有储备电源、是用于公司大楼停电时候的备用电源,由于小阁楼占据了一点面积,阳台显得有点拥挤,如果楼上没有其他人也在此休息的话,俩个人的空间是足够的,因为身在最高处,四处没有遮挡物,微风吹来,弄乱了林小婉的一头秀发,她稍稍整理了下头发,与傅小英并肩站在一起,姿态随意,环视了周围,整个县城的繁华尽收眼底,感觉很是惬意,公司的大楼在当时也是首屈一指的,只有最高,没有更高。
“跟你说个事,刚公司下了个文,这个月公司要组织个大专的函授班,拿到证书就能加薪了。”傅小英兴奋的说道。
“这是好事呀,每个月的工资都不够花”,林小婉埋怨道。
“谁说不是呢,关键要过关才行呀,得想个法子过了这一关”傳小英念道。
培训那天来了五六十号人,大家都年纪相仿,每个人领了函授的资料,看到那厚厚的书籍,俩人对视了一眼,直呼脑瓜庝。
“看样子,这次只能出杀手锏了,你看到左边最后一排倒数第一的那个男孩了吗?他父亲跟总经理关系特好,咱们跟他套个近乎,说不定,嘻嘻,你懂的”傅小英奸笑着。
那男子看上去大概跟自己年纪相仿,甚至可能还小一点,清清瘦瘦的,单眼皮,但是眼角有点厚实,谈不上英俊,但称的上清秀,上穿件白衬衫,配上一条西裤,虽然只是坐着,但给人的感觉很内敛。
“我们又不认识他,怎么好意思去搭讪,”林小婉悻悻地说道。
“这不是有我吗,他和我哥是师兄弟关系,以前我在外省读书,放假的时候见过他几次,但没说过话,如果叫他帮忙的话,应该没问题吧,不看憎面总要看佛面吧,”,傅小英越想越觉得有戏。
放学后见大家走的差不多,傅小英拉着林小婉来到陈志的桌前,说道“嗨,你好!我叫傅小英,我是傅小标的妹妹,她叫林小婉,我们想问你件事?”
陈志抬起头看了一下,怔怔的望着她们说:“哦,什么事?”
“是这个样子的,这次考试不是公司组织的吗?大家都说你和老总的关系特别近,我是想说考试前能不能提前拿到试卷资料呀,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分享一下?”傅小英讪讪的说道,林小婉也尴尬的笑了笑。
陈志抬头看了她们一眼,继续不紧不慢的收着书本,回答道:“不好意思,帮不了你们,我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上课时把老师说的重点多看一下,我想就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的”,说完他就走了。
什么人嘛,拽的个二五八万的,一点礼貌都没有,回去非跟我哥说去。
林小婉说道:“走吧,估计他真没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