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深思,却为何这般清晰,又颇感寻常?”
火彧点头道:“就是这般寻常,于我自身禀赋来说,相较此般学院,清晰深感,确实不适合。”
李刚沉默片刻回道:“的确,不适已然,两相比较,放弃亦可。”
火彧再举杯对庖钉道:“庖工一番赐教,不吝之言,在下心领。”
庖丁道:“公子客气。”
二人同饮而尽。
庖钉放下酒杯道:“公子弃穿父增甲胄,不必感伤,在下这里有一办法。”
火彧问道:“庖工请讲。”
庖钉回道:“只需熔铸所穿铠甲,凝成精刚液水,然后覆炼浇熔至红鳞甲内,如此,这份纪念感怀,就可继续常伴于身。”
“如此不会影响铠甲的自身特性吗?”一旁李刚问道:
庖钉笑了笑回道:“不会,熔铸这般甲胄只是极少量的精水,浇熔鳞甲内不会造成任何影响。”
“况且打造鳞甲,此等精水也是必要材料,不过就是再注入一些,浇融精固,一会工时即可。”
火彧闻言很是高兴,想了想道:“可否熔浇铸入残缺的原鳞甲中?”
庖钉沉默片刻回道:“也可,原甲内也有少许精水铸固,不过,毕竟大师手笔,尚需多费一些工时。”
火彧拱手:“如此,只能厚颜劳烦庖工了。”
语罢,举杯而尽。
庖钉举杯:“此等小事,公子不必挂怀。”
火彧轻吁一叹,心中泛起些许慰藉,毕竟父亲与他,两人之间多年特殊的相偎感情。
他人无法感受言明,亦不能心有深触。
三人又攀谈了一阵,交流愈加欢愉,酒间,庖钉便让徒弟将甲胄溶成精水。
三人饮罢,庖钉亲自动手,细致精匠,炼熔精水铸渗残甲。
直尽傍晚,方才完工。
拿起溶炼红甲再次细致的查验一番,确认无误,方才交与火彧。
火彧很快穿戴整齐,开始适应活动。
李刚观他红甲鳞身,眼神微闪,不知为何,心中为之一动。
于是,缓步围绕仔细观看起来。
鳞甲隐泛深红色,精致透感,穿戴于身,没有一丝浮肿鼓胀,亦无普通铠甲沉重凸显厚感。
好似一身合适‘衣甲’。
仔细至观才能觉感泛着波纹一般的细密鳞片。
鳞片覆盖紧临全身,不露任何一处部位,‘内衣紧衫’亦无一丝一毫露出甲外。
双手套贴一层极薄,‘防韧性’极高的黑色软质。
火彧穿戴,躯身脊直笔挺,配上一股自然的狠戾神情,隐透沧桑。
整体气质令李刚眼神逐渐发亮,神情间流露出一丝欣赏属意。
长吁一口,不住感叹:“鳞甲太适合公子了,固繁细却不显目,公子穿之,就像个真正的战士。”
庖钉也开口赞叹:“不想竟有这般效果,很少有人穿戴铠甲能像公子。”
“恍如觉感‘战士’!”
“果如李兄所言,公子己身气质,实靠浴血磨砺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