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武侯石温前往建州面圣。
燕云菲拒绝随行。
理由?
没有理由!
谁问理由揍谁。
平武侯石温就是前车之鉴。
楼船上,石温摸摸手臂上的一圈牙印,是被妻子燕云菲给咬出来的。
“果真是属狗的,差点要了老夫的命。”
谋士们纷纷低头偷笑。
平武侯石温眼一瞪……
笑笑笑,笑屁啊!
没见过夫妻吵架啊!
床头吵架床尾和,这才是夫妻。
不吵架的夫妻,那都是假夫妻,日子长久不了。
“萧逸搞出来的烂摊子,竟然让本侯擦屁股,真是气煞人也!如果萧逸此刻在老夫跟前,老夫非得一刀宰了他不可。废物一个,竟然落到了刘章的圈套里面。”
“刘章那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老夫早就看穿了他。偏生,那时候没人相信老夫的提醒,都说刘章是个忠臣。哈哈……如今忠臣反了,朝廷脸面何存啊!”
平武侯石温幸灾乐祸,意气风发。
面对滔滔江水,诗兴大发,即兴赋诗一首。
谋士们纷纷大赞其才气,可谓是当世大诗人,其诗词必将千古传诵。
平武侯石温客气一番,自谦道一般,只是一般。
勉强可以印刷成册,传颂天下,叫天下人都知道他石温的才华,担得起任何赞美,也能承受任何诋毁。
凡是诋毁他的人,都是不懂他,剩下的都是嫉妒他。
不过没关系,通过他的诗词,可以间接了解他的秉性。
身怀抱负,一心为公,雄心壮志,奈何遭天下人猜忌,悲呼!
人人说他有二心,头生反骨。
结果怎么样?
他这个头生反骨的大奸贼,依旧忠于朝廷,忠于大魏江山。
那个被世人称颂的忠臣刘章,反而反了朝廷,还顺手打了朝廷和皇帝一巴掌,让皇帝有苦难言,无从辩驳。
哈哈哈……
真乃太快人心啊!
刘章反得好。
刘章不反,岂能衬托出他石温的高风亮节,忠心义胆,肝脑涂地,鞠躬尽瘁,国之栋梁……
拯救朝廷于危难,除了他石温,还有谁?
……
一路南下,时隔一年半,再次回到建州,平武侯石温感慨良多。
从码头开始,就发现建州变了。
变化极大!
更为繁华热闹,更加富贵逼人,靡靡之音从河畔一直延伸到城内。
走在大街上,仿佛都能嗅到脂粉香味。
有那世家公子放浪形骸,估计是喝高了,大白天就在大街上穿着一条裘裤,敞开了衣衫,露出雪白的上半身,玩儿裸奔。
石温:“……”
什么玩意!
他才离开了一年半,不是十年二十年啊,建州城的风气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年轻人一个个不学好,争着当纨绔。
当纨绔就当纨绔吧,好歹穿戴整齐,叫人看着精神。
年轻人嘛,首先就得精神。
结果建州城内的年轻可倒好,一个比一个颓废,一个比一个萎靡。
石温怒道:“这都怎么回事?天要塌了吗?一个个不修边幅,放浪形骸,绣衣卫就不管管?”
谋士小声提醒道:“能在建州城内放浪形骸的年轻人,基本上都是世家公子。绣衣卫管不到他们头上,人家有爹。”
呵呵!
平武侯石温手痒,真的很想挥舞鞭子,朝刚刚裸奔而过的年轻人抽去。
要是他的儿子敢这么玩,他弄死他。
一个个不学好,尽学些乱七八糟的玩意。
他问谋士,“建州城内就没人管管?皇帝也不过问?他就不怕这帮年轻人带坏了风气,让人丧失斗志,整日沉迷靡靡之音不思进取?”
谋士不知道啊,只能尴尬一笑。
石温冷哼一声,“简直荒唐!如果老夫还在丞相的位置上坐着,这帮年轻人,有一个算一个,通通抓起来学燕云歌的办法,全都拉到城外挖沟渠。”
谋士笑得越发尴尬,“燕大人应该也不敢对世家公子这么做吧,毕竟抬头不见低头见。”
如今,认可燕云歌能力的人,基本上都称呼她为燕大人。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