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张,刚才那位就是咱青河那位沈首富?”
包厢里,一个女人问张雪婷。
至于黄佩佩,那不是关注的重点。
“对啊,应该不会有错!”
张雪婷点着头:“看着也就那样,还没马老板长的有个性。”
“咋会呢,我觉得挺帅的啊!”
另一个小姑娘道:“人家都跟咱省府大老板会谈呢!”
年纪大点的女人说出了真知灼见:“不是他长的帅,是他的钱帅。”
小姑娘不太服气,这不是在说自己认钱不认人嘛,分辨道:“你们没仔细看,虽然第一眼看上去没什么特色,但越来越耐看,而且特有气势。”
几个女人纷纷笑话她:“钱是男人的胆,有钱的男人哪个没气势,男人没钱你连腰都挺不起来,哪来的气势,不有网友还调侃马老板吗,要没那身价,嫁不嫁得出去都是问题。”
小姑娘不想说了,觉得这帮阿姨们太现实了。
有女人匝了匝嘴:“你那同学命好啊,一朝嫁入豪让,这辈子都不用愁了。”
张雪婷无所谓道:“那可未必,瞧瞧那些嫁入豪门的女星,过得幸福的能有几个,豪门太太不是那么好当的,姓沈的那么有钱,人家未必就看得上黄佩佩。”
几个同事听出了点别的味道,不太好接这话。
……
另一边,沈辉也有点不自在。
之前没怎么注意,被张雪婷点破身份,吃饭的食堂们仔细一瞧,可不就是沈老板,虽然青河没几人见过沈辉,但前阵子在省台的新闻上露了一面,还是有人能认出来的。
感受着四周若有若无的目光,沈辉饭都吃的别扭。
别说大声说话了,都不敢跟黄佩佩讨论一些不宜别人听话的话题了。
否则被人听了去,还不知道会被传成啥样呢。
忽然就觉得名声有时候是个累赘,连吃个饭都要防着隔墙有耳。
哪还有心思吃饭,随便吃了两口就撤了。
沈辉回到家,才发现二叔和三叔过来了,正在跟老爹开家庭会议呢。
直接走人不太好,就坐在旁边听,但只听不说话。
即使被老爹和二叔三叔问他有什么看法,也都是只点头,不发表任何意见。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思想,一代人有一代人的生活。
十几年前那时候,虽然物质不是很丰富,但沈家人都比较纯朴,九十年代老爹领着弟们兄外出工打谋生,新世纪后思想解放,二叔很有魄力,开始干工程成了沈家的领头人。
这个过程中,有些东西变了,人心也在随着时代改变。
到了沈辉这一代,人心和观念已经变的陌生许多。
带着兄弟们共同奋斗过好生活这种观念已经彻底消失。
长辈们并没有给下一代树好榜样,就不能惯下一代没有共同富裕的精神,至少两个叔叔一个老板,一个局长,自己老爹老妈却在工地上搬砖,沈辉就对这事持保留意见。
虽然有老爹自身性格的因素,但沈辉作为人子却不这样认为。
就比如现在,即使沈涛难成大器,他也一样得想办法把这团烂泥糊上墙,至少给老二一场富贵还是没问题的,至于老子们的问题,到了他现在的财富和地位,既不想知道,也不想当老子们口中所谓的沈家这一代的领头人,那不是他的义务。
所以对老子们讨论的家族兴盛的问题,他是半点兴趣都没有。
坐了一小会,二叔和三叔起身离开了。
当着他的面,有些话不太好说。
把两人送走,沈立国没有跟沈辉讨论家族和兄弟这些话题,而是跟沈辉说起了另外一个话题:“挣了那么多钱,你这辈子想活成什么样子?”
沈辉道:“活成我自己想要的样子吧!”
沈立国把烟掐灭在烟灰缸里,道:“你二叔和三叔的意见你应该听出来了,不过我也想透了,人这一辈子就得为自己活,责任这东西太大的反而不好,你现在翅膀也硬了,我管不了你,也不想管了,你的事情你以后自己拿主意吧。”
沈辉点了点头:“家里的事你还得管,但沈家的事你就别操心了,说的难听点,别人就算过不下去也跟你没关系,人家发了财也不会认为是你的功劳,人都是自私的,责任这种东西要么是野心家用来忽悠百姓的,要么就是老板给员工洗脑的,不管是哪一种,其实目的都是想要利用你,你年轻的时候带着人出去打工,为了义气甚至被人敲黑砖,看看你头上那条疤痕现在还在,可还有谁记得你当初差点没到医院,他们只会主虱你不近人情,不让他们卖物资挣钱,挡了他们的发财的路子,所以学庆叔才会跟你翻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