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威胁爷?”秦篱落浑身开始冒寒气。
秦羽陌浑身寒气更重,眼看着两个人就要对上了。
“小子,你再敢对我徒弟使白眼,我废了你的双眼。”姚中白为了巴结叶惊鸿,开始吆喝起来。
“世子,你误会了。”叶惊鸿笑着说。“你想呀,京城里很多人对你误解很多,到时候你拿银子的时候,让那些人睁大狗眼好好瞧瞧,到底是谁才是纨绔之弟。”
“你是说,别人都在骂爷?”秦篱落顾不上那两个,直接对上了叶惊鸿。
“世子是装着不懂,还是不愿意听实话呢?”叶惊鸿现在可不怕他,别说现在是在叶家的地盘上,她身边还有几个人护着了。
秦篱落暂时根本就伤不了她。
“你也别想激怒了爷,爷就会上你的当。”秦篱落恢复了冷静,“只有半成利钱,到了年底的时候,还不知道能有多少银子到爷的手里,凭什么爷要听你的摆布?”
“世子是怕银子少了?”叶惊鸿笑了起来,“要不这样吧,世子可以选择,是要半成的利钱,还是现在要一万两银子。”
一万两银子?
这个数目不小,可秦篱落是谁。他可是全京城里最纨绔的世子爷,这点儿银子还真没有放在他的眼中。
不过,叶惊鸿那丫头说得也不错,要是他自己凭着本事赚了银子的话,别人肯定只有羡慕的份。对,就这么办。
“半成利钱就半成吧,谁叫爷看着你比较顺眼了。”秦篱落虽然整天不干正经事,可他也不傻。
叶惊鸿平白无故就让他选择半成的利钱,还是给了一万两银子。
按照叶惊鸿那个奸商的个性来说,她绝对是无利不贪,让他选择一万两银子,那半成的利钱最后绝对不会少了这个数目。
他秦篱落也不是傻子,当然也会选择对他有利的一面了。
于是双方就这么愉快的敲定下来。
江南各州,叶彦宁和叶惊鸿最后也商量了一下,绝对让承信和承仁分散到各州去看看再说。
下午的时候,定王府的管家过来征询了叶惊鸿的意见,是秦羽陌派他过来问嫁衣的事情。“王爷是因为看到叶家有绣庄,才特此一问。”
“好像皇家的嫁衣都是有讲究的?”叶惊鸿问。
“王爷说了,一切都按照叶小姐的喜好来。”管家恭敬地回答。
“还有其他什么讲究吗?”叶惊鸿绝对问清楚了。
“没有了。”管家回答,并且将秦羽陌的意思转达地十分明确,“王爷说,一切有他在了。”
这样的话,叶惊鸿还比较满意。“好,我知道了。”
管家从叶家大门出来,心里轻松很多。
外面的人都在为王爷鸣不平,说王爷那样一个芝兰玉树的人怎么就娶了一个商女?
可是照着他来看,王爷的目光还真不错。
和叶惊鸿短短时间按的接触,却是能看出叶姑娘是个大气不做作的女子,而且能让王爷如此上心的人,必然有她自己过人之处。
叶惊鸿一个女子还做了那么大的生意,应胡王府里的事情,应该也能得心应手。
最关键的是,王爷自从认识了未来的王妃后,变得人性化很多,这才是最让管家在意的事情。
“小姐的嫁衣是要自己绣庄里做吗?”张嬷嬷小心翼翼地问。
作为一名优秀的下人,是不能随便问主子私事的。
张嬷嬷有心不想问,又忍不住想问。
叶家以绣品闻名整个平允国,可随着叶家的破落,又有谁记得原来逝去的夫人才智和能力?小姐出嫁,如果不能展示叶家的绣技,夫人在地下应该很难受吧?
张嬷嬷在胡思乱想中,终于忍不住问出来了。
“既然王府那边没有意见,而我们自己又有绣房,嫁衣当然是我们自己做了。”叶惊鸿回答。
“好。”张嬷嬷欣喜的声音中带着哽咽,让叶惊鸿多看了一眼。
“老奴就是高兴,要是夫人和姑爷还在的话,看到小姐要成亲,会有多高兴。”张嬷嬷不好意思的解释。
叶惊鸿对叶双衣没有什么印象,不过,听张嬷嬷念叨多了,加上叶双衣给她和叶彦宁谋算很多,所以,她对叶双衣还是挺佩服的。
她顺着张嬷嬷的话点点头,“我会尽量将嫁衣做得别致一些。”
一半是成全叶彦宁,一半却是为了给自己绣庄宣传。
叶彦宁在她面前虽然没有提到父母,对叶家曾经的辉煌更是只字未提,可叶惊鸿在他的神情中多少还能体会到那种落寞。
“小姐的绣技天下无双,做出的绣衣肯定也是极好的。”张嬷嬷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对叶惊鸿的绣技,她是真的打心眼里佩服。
叶惊鸿微微听到她的称赞微微一笑,然后站起来说,“我到绣房去。”
嫁衣的设计,叶惊鸿心里其实早就有腹稿。
她前世是服装设计师,给人不知道设计了多少套婚纱。
不过在这个古代,婚纱什么的肯定是用不上了。
之前,她也考察过古代的嫁衣,可惜结果让她有些失望而已。
古代的嫁衣有些千篇一律,式样上改变不多,变得只是上面一些图案而已。
叶惊鸿决定将现代的婚纱设计中的一些流行元素加入到嫁衣中。
她一个人在绣房里对着草图修修改改,似乎又回到了现代的工作室中。
“哥哥,你见过一种亮闪闪的小石头没有?”晚饭的时候,叶惊鸿问叶彦宁。
钻石在古代并不受重视,而且数量也比较少。
叶惊鸿也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下手去找,所以,她特意问了见多识广的叶彦宁。
“西域来的客商中或许会有。”叶彦宁看着她回答。亮闪闪的石头,他好像见过,却忘记在什么地方见过了。
“你要那些石头干什么?”他又好奇地问。
“嫁衣上用到。”叶惊鸿回答。
“丫头,用石头干什么?你看到谁家成亲用石头的。趁早改了。”姚中白皱着眉头说。
想他姚中白的徒弟,要是成亲用了石头,就是再漂亮的石头,也会被人耻笑很久的。“这样吧,师父过几日给你一些好东西,你先别着急。”
“你会舍得大出血?”叶惊鸿斜睨地看着他问。
“你是师父的徒弟,师父对你什么舍不得?”姚中白急了。
“要是你真的对我这个徒弟好,你就拿出一些实际点的东西来。”叶惊鸿说。
“你想要什么?”姚中白一听,浑身都标上了警惕二字。
听话音,自家小徒弟好像已经注意他很久了。这可不是好现象。
“暂时不告诉,师父只要记住,你欠了我一份礼物。”叶惊鸿说。
“好吧。”叶惊鸿不说,姚中白心里痒痒,可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到时候,要是自己徒弟要的东西不靠谱的话,大不了他走人就是。
“我明日到各处给你找。”凡是叶惊鸿想要的东西,叶彦宁从来不会说一个不字,何况叶惊鸿要的东西还是准备在嫁衣上的,所以,他更是一点儿不敢马虎了。
没想到的是,叶彦宁第二天到街上商户中寻找,定王秦羽陌就知道了。
“我家王爷说了,小姐要的东西,三日后必定会送到小姐的手里。请小姐不要着急。”管家严肃地站在叶惊鸿面前禀报。
这么快就知道了!叶惊鸿看着管家暗自悱恻。“对了,要是可以的话,王爷成亲要的婚衣也让我准备吧。”
“奴才回去一定将小姐的话带到。”管家弯腰回答。
叶惊鸿有了秦羽陌的保证,心也就定下来了。
虽然这一次婚姻不是她心甘情愿的,可对叶家来说却是一件大事情。她投入的精力也就多了几分,加上有心趁机为绣庄做广告,所以,她又多费了一些心思在上面。
三日后,秦羽陌没有失言,果然让人给她送了半箱子的钻石过来,每一颗的大小匀称。说小,其实也有一克拉的模样。
叶惊鸿看着半箱子的钻石吃惊的眼睛都睁圆了。
秦羽陌也太厉害了,这么短的时间内竟然真的给她准备了这么多的钻石。要是放在现代,就是冲着这些钻石,他也会被一大街女孩子给扑了。
“王爷说,还有一些小的,小姐要是不要的话,可以扔掉了。”管家一边说着,一边给望舒递过去一个小布袋子。
叶惊鸿赶紧将望舒递过去的袋子打开,我的妈呀,满袋子都是小小的钻石呀,发财了!
“小的也可以用,王爷费心了。”叶惊鸿笑着说。
管家听了高兴地笑了起来,看样子这一趟回去后,王爷肯定会高兴。
果然,等管家回去后,秦羽陌问起了叶家的事情。“她很喜欢?”
“叶小姐很喜欢。”管家笑着回答。
秦羽陌瞪了他一眼。
管家一愣,随即又回味过来,“王妃说了,那些小的也有用途,还说王爷费心了。”
秦羽陌听了脸上就变成了阴转多云。
“王妃还问了,王爷的婚衣要不要她来做。”管家委婉地问。
“派人立刻通知她,本王的婚衣也让她来做。”这一次,秦羽陌脸上彻底多云转晴。
叶惊鸿能想到自己的婚衣,对他还是十分上心的。
“那宫里的,要不要通知停下来。”管家请示。
王爷娶亲,按照平允国的惯例,宫里会为新人准备礼服的。
“告诉他们一声吧。”秦羽陌不高兴地回答。
“太后娘娘派人来说,过两日要派宫里的嬷嬷给王妃教习。”管家小心翼翼地禀报。
秦羽陌的脸色就冷了下来,“回绝了,就说本王的王妃有本王负责就行。”
“是。”管家暗自感叹,未来的王妃还真得宠呀。
王爷向来性子淡薄,对人都不会太介意。可为了王妃,他竟然连太后都直接杠起来了。
唉,也不知道这事对王妃来说有没有影响?不过,他转而又想,有了王爷的护着,就是太后应该拿王妃也没有法子吧。
否则话,宫里的,原来反对十分激烈,现在也不会没有了动静了。
别说管家好奇,就是叶惊鸿对皇上的冷反应也十分好奇。
皇上向来不都是很忌讳有人对命令违背的吗?原来还派了人过来想除掉自己,没想到现在就这么轻而易举放弃了?
难道是秦羽陌在其中做了什么?
想不通,她最后干脆不想。
“小姐,真漂亮呀。”才看到冰山一角,望舒几个就被嫁衣给吸引了。
陶氏、蒋氏等人看了也赞不绝口。
将钻石镶在布料上可是一件很费时费神费事的事情,所以叶家绣房内好的绣娘全都过来帮忙了。
叶惊鸿亲自也参与了。
就是秦羽陌送来的绣娘,在看到叶惊鸿的手工以后,都佩服不已。
而这些人因为卖身契在叶家,叶惊鸿在思想上对她们放心很多,所以也给了她们一些指点。
这样以来,教学中,时间过得很快。
“小姐,靖安侯府里派人来请小姐过去,说是有大生意要做。”下人过来禀报。
谈生意?
叶惊鸿纳闷了一下。
虽然全京城的人都知道自己的叶家铺子的东家,可生意却不是她出面。
毕竟,铺子里有现成的掌柜在,说什么也不轮不到她这个东家出面。
“靖安侯是定王殿下的外家。”张嬷嬷此刻发挥了万事通的本领。
“外家?”叶惊鸿轻轻念出两个字,这么说,靖安侯就是秦羽陌外公外婆的家了。
这一家请自己过去做生意,好像显得耐人寻味哟。
“靖安侯姓平,虽说也是侯爷,可并不受皇上的宠爱,到现在,靖安侯也只是一个封号,却是闲居在家,也没有参与到国事中去。”张嬷嬷又开始爆料。
“难道王爷的母妃当年也不是个受宠的?”叶惊鸿的好奇心倒是被吊起来了。
不过在她看来,皇上后宫那么多女人,就是真的受宠的女人,又能得到皇上几分怜爱了。
换句话说,就是得了一点儿怜爱,也不会是爱情,只能是男人好色的劣根性存在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