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么做?”御书房里没有别人。皇上看到铁证,一声长叹。
他最不愿意看到兄弟亲人相残,可有些事情却偏偏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别的人暂时不动,齐燕儿,臣绝对不会放过了。”秦羽陌冷冷地回答。
皇上思索一会儿,然后终于下定了决心,“随你吧。”
说完,他一边叹气一边拿起了笔。
秦羽陌带着圣旨走出了御书房,回到了定王府。
随着他的回来,叶家和定王府同时响起了震耳欲聋的炮竹声。
那么大的动静,肯定是吸引了很多人过来询问。
不少喜欢看热闹的百姓全都聚在两府门口相互打听起消息来,当他们得知这些炮竹是因为定王妃产下了男婴而放的,所有的人也跟着欢腾起来。
转眼之间,这个好消息就传遍了全京城。
“立刻派人送礼物过去道贺,不仅要送,而且还要送重礼。”太子府内,太子严厉地吩咐太子妃。
太子妃答应一声,连忙去准备了,她知道太子的心情不好,所以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去询问,徒增他的烦恼。
太子岂能不恨,因为私盐的事情,他已经是焦头烂额了。明明这么多年来,私盐走私厉害,皇上虽然用了很多方法堵截,可是成效却一点儿都没有。
到了最近,风声却是如此的厉害。他刚刚收到密报,福州一带的海田基本上已经有了成效,很多百姓的心也逐渐往朝廷这边靠拢,长期下去的话,私盐这条路必然会断了。
他是太子不错,可实际上除去奉了和内务府拨的款项,其余的根本没有多少收入。他的父皇很年轻,身体也很好,难道他就要在太子的位置上耗上十年二十年,甚至三十年吗?
不,绝对不!
如此下去,他这个太子比起那些皇子说起来还要穷了。
越想,太子的心越痛,最后甚至还恨上了秦羽陌和叶惊鸿。对,要不是这对夫妻跳出来,他根本就不会被逼到这种困窘的地步。是的,他原来没有野心,只是想手里多一些活便的银子,可是现在看来,有些事情不能等,也不必等,因为一切都是皇上和秦羽陌给逼的。
屋子里站着的人战战兢兢,他们根本就不敢抬眼看太子脸上那狰狞的脸色。
“齐王妃接旨。”放过炮竹以后,德公公带着旨意就到了齐王府。
“定王,你这是何意?”七王爷看到跟随德公公过来的秦羽陌和一大批的羽林军,心里有些发慌。
齐燕儿心慌得更加厉害,来了这么多的羽林军,难道事情被发现了。
不,不会的,人都还关在她庄子里的地窖中,根本就不会被人发现了。
“齐王,先接旨吧。”德公公看到慌张的齐燕儿和七王爷,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
这些人,好好的日子不过,却在背后做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难道他们不知道他们的行为已经触及到了皇上的底线了吗?
再想到皇上做出的决定,德公公更加叹息了。也罢,自作自受,自作聪明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哪一朝皇子不都是这样被清理的吗?
这些人终究会成为定王的垫脚石。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等七王爷和齐燕儿跪下以后,德公公开始宣读圣旨上,“齐燕儿接旨吧。”
“不,不……”齐燕儿摆在手慌张地拒绝,那一张明
,那一张明黄色的圣旨落在她的眼中,分明就是一道催命符。“本王妃什么都没做,对,本王妃什么都不知道。王爷,你要救救妾身啊。”
“德公公、定王,是不是弄错呢?”相比较她的绝望,七王爷更多的是觉得丢人,齐燕儿竟然瞒着他,找了稳婆去对付叶惊鸿?
蠢货,也不用脑子想一想,叶惊鸿身边根本就不缺少郎中,光是神医谷的人就好几个在定王府待着了。
稳婆有个屁用!好了,现在倒好,捉鸡不成还蚀了米。她死了倒是干净百了,可是以后齐王府也不用出去见人了。还有,他这个齐王估计在皇上面前再也没有一点儿说话的余地了。
“人证物证全在,齐王要是有什么疑问,还是去问皇上吧。”秦羽陌一点儿情面都没有给他留,“德公公,赶紧行刑吧。本王还要回府了。”
“是。”德公公恭敬地回答,“齐燕儿,鹤顶红、白绫和匕首,你选择哪一个?”
“不,不,我什么都不选。”齐燕儿身体往后躲。
“本王还没有见到父皇,你们不能这样做。”七王爷也急了。
“王爷。”齐燕儿听了顿时哭花了脸,有了齐王这几句话,她死也值了。
“凡是能指正齐燕儿罪行的,可以免死。否则的话,她院子里的人当场杖毙。”德公公尖细的声音就像索命阎王一样。
跟着齐燕儿出来接旨的人,全都吓坏了。
“奴婢可以证明,王妃将稳婆的家人捉住关起来,稳婆才答应了她。”没想到第一个出来指正她的,是齐燕儿陪嫁的大丫头,平时这丫头是最得齐燕儿信任的人。
“你个贱人,为什么要陷害我?”齐燕儿想过去打丫头,却被羽林军拦住了。
“是真的,奴婢不想死。”像竹筒倒豆子一般,丫头将事情的经过全都说出来了,而紧接着,更多知道实情的人全都站出来了。
齐王有心想拦着,却在众目睽睽之下毫无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人在哭喊着作证。
“王妃上一次小产伤了身体,她将怨恨全都算在了定王妃头上。定王妃怀了身孕以后,她就准备要谋害了定王妃肚子里的孩子。还有王爷好久没有再王妃院子里过夜,这也是她怨恨定王妃的原因。除此之外,王妃在屋子里床下还埋了一个盒子,里面放了王妃的人偶,上面…”说到这儿,丫头几乎不敢说下去了。
“搜。”秦羽陌咬着牙命令。
羽林军的动作很快,不一会儿回来的时候,手里就多了一只布娃娃,上面插满了银针,娃娃上还写着叶惊鸿的名字。
“杀。”秦羽陌大怒。
“贱人,你的心思真够歹毒的。”事到如今,七王爷也不敢再喊冤了,事实胜于雄辩,要是再喊冤的话,只怕皇上知道后,连他都脱不了关系。
“千刀万剐。”德公公明白秦羽陌的意思,当着众人的面,让行刑的人在挣扎的齐燕儿身上开始动刑。
一刀刀下去,很快的,齐燕儿喊得嗓子哑了,最后再也没有声音了。
很多观看的下人都吓晕过去了。
齐王不忍心看下去,干脆闭上了眼睛,心里却是将秦羽陌恨到了骨子里。
秦羽陌眼睛眨都不眨,亲自盯着,直到曾经美艳的齐燕儿流干了最后一滴血,变成了皑皑白骨。
“齐王治家不严……”最后德公公又宣读了另一份圣旨,无非是对七王爷和齐燕儿院子里人的处罚。
“谢皇上隆恩。”忍住怒火和羞辱,齐王接下了圣旨。
齐王妃谋害定王妃不成,被皇上赐旨意处死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大街小巷,百姓们对她的死大多都拍手称快。
齐家接到消息后,吓得半死,对死去的齐燕儿恼恨了半天。
齐尚书干脆派人送了重礼到定王府去赔罪,全府真正为齐燕儿哭泣的人也只有她自己的亲娘了。
王嫔接到消息的时候,整个人傻了,她第一个反应不是对齐燕儿的心疼,而是对齐燕儿的痛恨。她怕因为这件事,会影响她在宫里的地位。
的确是,在宫里逢高踩低的事情太多了,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即使她躲在自己院子里不出去,很快就有人主动上门来故意羞辱她。
王嫔气的要命,却一点儿办法也没有,只好躲在院子里装病。
长公主等府在知道叶惊鸿生了男孩子以后,全都送来了重礼,就是皇后太后等人的赏赐也从宫里源源不断地送来了。
三天以后,孩子是在长公主的主持下洗了澡,没有稳婆,张嬷嬷代劳,倒是得了不少的东西,因为过来参加洗三的人身份都很尊贵。就连不靠谱的秦篱落都慷慨解囊了一番。
“喜报。”宝宝洗三刚过去几天,边关又传来好消息,吕桑国因为国内起了内讧,大皇子带着人马立刻回国都去了,边境不战而胜。
“恭喜皇上。”
“都是皇上洪福,才退了敌人。”
“好啊,百姓得福。”
……
一时间朝廷上下都是喜气洋洋的面孔。
“我朝这一次打了多次胜仗,听说定王妃功不可没。”有武将站出来禀报。
众人都向说话的人看过去,不解。
“吕桑国的大皇子脾气暴躁,急功好利。关将军明着死守城不出。可是只要在饭点的时候,就会过去骚扰。而
去骚扰。而我军即使追击,有了方便的食物,比敌人来,却是占了大便宜。”萧阁老不紧不慢地说。
立刻,有人也附和着为叶惊鸿说了好话。
皇上心情十分愉悦,当场赏赐了一堆的东西送到了定王府。
再过几日,边关又有捷报送到。
“为了两国交好,新太子劝说吕桑国的皇上,愿意和我们平允国协定五十年不开战的协议。新太子已经在边关和平王签订了协议,并且一个月以后将派使者过来庆贺太后的生辰,以示友好。
这个消息更是让所有人都振奋起来。
“太好了。”
“是啊。”
……
叶惊鸿也从秦羽陌口里得知了这个好消息,她躺在床上急切地问,“这一次太后过生日,是不是周边所有的国家都会过来。”
“会。”秦羽陌点点头,放下逗弄的儿子,然后走到她身边伸出手将她给盖好了。“还在坐月子,要盖得严实一些。”
“不冷。”叶惊鸿一听,脸就垮了。
坐月子,坐月子,这些天听到的最多的就是这句话了。
半个多月她都没有洗澡了,感觉自己身上在发臭了。她想也就儿子和秦羽陌不嫌弃她了。对了自己的哥哥嫂子、师娘和爷爷不嫌弃她。
这么一想,她发现,关心她的人还真不少。
愣了一下,她又瘪着嘴巴,吃的没有味道,为了儿子,她忍了,可是为什么还不许她起床,盖得严严实实的。
她都快憋死了!
“我想洗澡。”这是她第无数遍说了。
“不行,师母和张嬷嬷都说了,必须等一个月才能下水。”秦羽陌耐心哄着她,“你看,都半个月过去了,再过半个月就什么都依你。”
还要半个月?叶惊鸿瘫倒在床。
“王爷,让我哥过来,我想趁着这一次各国使者过来,好好打响我们叶家的品牌。”忽然,她又激动起来了。
“不许太劳神。”秦羽陌盯着她。
“我知道。”叶惊鸿表现地十分乖巧。
对于叶惊鸿提出的建议,叶彦宁在听了计划以后,也觉得十分可行。于是,他回去后就开始着手打造计划了。
“爷,前面的小妞长得不错哟。”京城内,几个纨绔之弟拥护着秦篱落往叶家酒楼走去。
叶惊鸿坐月子,没有人管着他。秦篱落小霸王的本性又开始露出来了。
不过因为他本人觉得自己有“好人”的名声在,欺男霸女的勾当倒是很少做了,偶然的也就是看着一帮纨绔之弟调戏一下美人,总的来说不伤大雅。
“世子爷,我今天请客。听说叶家酒楼又推出新品菜式了。咱们过去尝尝。”一个纨绔笑着邀请。
“去去,什么尝尝。应该是说给定王妃世子爷的生意捧捧场。”另一个拍马屁。
“对对。”
“行,爷就给你们一个面子。”秦篱落含笑答应了。
一帮人大摇大摆地往酒楼走去,此刻一个漂亮的小姑娘带着几个人,也同时进了叶家酒楼。
“小二,给我们找张桌子。”
“小二,有没有位置?”
秦篱落和小丫头一同开口。
“这?”小二为难地看着开口的两个人,“店里只有一张空桌子。”
“爷先要的。”秦篱落冷了脸。
“胡说,分明是本姑娘先开口的。”小姑娘的火气还挺大,瞄了一眼秦篱落以后,分毫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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