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乘风对自己的身世从不忌讳提起。
过去都已过去,而且每个人的身世本就是不成的定局,为何不能云淡风轻的去面对一切呢?
只有当下才是最重要的,开心一日是一日嘛!
其余四人都被他豁达开怀的笑声感染了,气氛轻松了闲聊了好一阵儿,话题都被扯开了好远好远。
倒是追风,他十几岁少年的旺盛好奇心从未改变。
空气一安静下来,追风就忙不迭问向吴京墨道:
“京墨兄刚才有问及青州?是不是想到了什么?是找到了解开一切谜团的钥匙吗?”
吴京墨微笑着点了点头,看众人望着他一副好奇心勃然大发的样子,解释道:
“是的呢!青州两个字一从游大哥的嘴里说出来,我这才茅塞顿开啊!话说这青州,就是前任宰辅唐远志的故乡啊!接下来的话我不用解释你们都能想明白了吧?”
“那是自然!唐远志是太子爷的岳丈!太子七天前才慌慌
忙忙的去找人做花灯,当然是来不及了!那就只能从熟悉的地方寻现成的来改啦!”
田子方也恍然大悟道。
“正是此理!近期太子一直在重华宫中禁足受罚,也出不了宫去派人办差啊,肯定是寻了唐府的女眷以探亲的名义进宫去,吩咐着让办的!”
吴京墨用鼓励的眼神看向田子方,又是一抹微笑爬上他的面庞,道来。
“况且,你游家花灯在皇宫中本也小有名气了,还用了有些年头。哪怕是唐远志卧病在床不能做主,妇人也不懂行情的,将这差事交给老家名匠,总是错不了的!”
路乘风接着吴京墨的话头,继续推测道。
“那就还是回到了刚才的问题,北端人是怎么知道此事的?”
吴京墨将话锋调转回头,问道。
“总不可能是太子故意放出去的风声吧?”
追风心中本无朝堂政治权术,他心中这样想着,便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脱口而出了。
管他是不是惊掉人下巴的大逆不道之言呢!只要他想说,他就我口言我心!
路乘风从小也是跟他一样的脾气心性,只是进了京华城后,虽然时日不长,却明里暗里受了京华城的熏陶浸染,不再像在辟云谷时那般口无遮拦了。
也许,这就叫做成长,以心中不知从何而起的阵痛为代价换来的。
“太子爷?怎么可能?他可是堂堂一国储君!以后咱大靖天下还不都得归了他的!他怎么会做出这种自毁长城的事来!”
游大哥将头摇的像一面拨浪鼓,连声否认道。
虽然这位当朝太子爷,向来在百姓心中,口碑不佳,但说他勾结北端人,干出这种龌龊之事来,构陷祸乱自己的母国,他认为,绝无可能!
此路不通,不如换个切入点,再行思索。
路乘风想了想之后,提议大家从北端人的角度,重新捋一遍这龙凤呈祥大花灯被点燃的一整件事来。
追风说着说着,兴趣点又绕回到了火噬雷珠上来:
“我听说,这火噬雷珠攻势猛烈!可以仅仅凭星星火花瞬间燎毁一整片草原!也正因如此,鹰不泊的控火术在莽荒之地的北端国所向披靡!毕竟那儿大部分土地都是草原!天下四大高手,我大靖、北端、南离、西漠,各占其一!其中北端国,也就他鹰不泊的控火术造诣最高了!”
“哦哦!对!我也听说过这火噬雷珠!听说北端蛮子现在开始把这玩意儿弄上了战场。嘿,就这小破玩意儿,还真不能小瞧了它!传闻啊,那叫一个百发百中,转眼间就能将我大靖王师军营烧了个烽火连天!”
田子方挠了挠头,猛然间想起来,他还在漕帮走江湖的时候,曾听江湖道上的兄弟们说起过这火噬雷珠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