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京墨提溜了一下路乘风的脑门,白了他一眼,道。
一提及叶无双,已经好久没有她的消息了。
自从上次她在长街出手,救了路乘风的性命之后,她整个人就像忽然人间蒸发了一样,从此再无半点行踪可寻。
吴京墨原本以为是自己二月二之前闭门苦读,不闻窗外事,才不得要领。
今儿个早已出了春闱,他特意派人探听,也未觅得半点踪迹,还真是让他心急如焚牵肠挂肚。
路乘风见吴京墨脸上瞬时乌云密布,便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
叶无双失踪已久,也不知道她现在人在何方,是否安然无恙?
也难怪大哥会忧心忡忡了。自己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嗨!
“好了好了,我错
了。我错了还不好吗?”
路乘风乖乖认错道。
话音落地,见吴京墨仍是神游太虚,没有半点反应,只好岔开了话题,问道:
“对了,大哥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依他对吴京墨的了解,无事不登三宝殿是大哥一贯的风格。不像自己,闲来无事就想要去京兆府遛个弯儿。
因此,两人之间,一直以来,都是路乘风往京兆府跑得勤,吴京墨却甚少来冕王西府叨扰。
他原来也偶尔会来西府做客,与路乘风一道坐宴共饮。
然而,在春节期间冕王从长州封地回京以后,西府门禁森严,卫兵重重,来去之间,颇多不便。
吴京墨便更少登门了。上次前来,还是路乘风长街遇刺,受了重伤昏迷之际。
“嗯,我找你,确实是有事相告。”
吴京墨在路乘风面前,从来也都没有必要遮遮掩掩的,便打开天窗说亮话,道:
“听说,皇上有意推迟贤弟与那北端国固伦公主的婚事,不知贤弟是否已有耳闻?”
路乘风一听,喜不自胜,抚掌大笑,连连叫好道:
“太好了!那简直是太好了!哈哈哈哈!最好是给我取消掉!谁爱娶那悍妇谁去娶回家!皇上圣明!吾皇万岁!哈哈哈哈……”
吴京墨的眉头却急急蹙了起来,大惊失色道:
“贤弟身为当事人,居然还不知情?冕王难道也没有任何消息吗?不妙!不妙!大事不好啊!”
“什么不妙?大哥你这是又多虑了吧!我看此事就挺妙的!我路乘风又不是个任人摆布的玩偶!一会儿我就求父王准允,我自个儿进宫去求皇爷爷取消这门亲事去!”
路乘风大大咧咧道,全当吴京墨神经太过敏感罢了,读书人不都是这样吗,想太多。
“贤弟!不可啊!万万不可!”
吴京墨一听,被他此言击中了一般,抓住路乘风的袖子就要拽住他,好像生怕他就此溜走了一般。
难得见稳重端方的大哥也能急的跳脚,路乘风不免心生疑虑。
看来,一切不是儿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