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才听两句,就已经铁青着一张脸,怒从心间起,恶向胆边生,恼羞成怒道:
“把他那张破嘴给我堵上了!再绑回北端,喂野狗!”
“是!”
两名刀客应声而起,将路乘风双手反剪过去,就要将他五花大绑了。
说时迟那时快,路乘风一个回旋踢,身子轻轻在空中灵巧的一个空翻,便挣脱了那两名刀客的控制。
蹩脚的凌波莲花步轻移飘舞,虽然不甚稳妥,尚是摇摇摆摆的,身姿动作也不够优雅,不过足以让他脱身于外了。
站在北端驿馆的门口,路乘风朝白羽挑衅的挑了挑眉,分明在向他打着腹语:
“有种来打我啊!你不是鹰不泊的弟子,神火雷门的高手吗?”
那白羽的额上都已青筋暴起,分明是在强压心头怒火,拳头都攥得咯吱作响了,却未见他发作。
少顷,才听他发话,仍旧是铁青着一张脸,冷眼道:
“按照两国合约,这里,既然是我北端驿馆,便可视为我北端的国土!哪怕在你们大靖国京华城内,也容不得你们靖人如此非法闯入、横
生事端!同理,我们北端的公主,岂容尔等言语如此放肆菲薄!”
路乘风见他此言倒是有理有据有节,也不再跟他在言语上计较纠缠了,回头问向牛三宝,道:
“牛三宝,吉时到了没有?”
“回小殿下的话,只怕是马上就要到了!”
牛三宝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巧玲珑的沙漏来,瞥了一眼,郑重回道。
“吉时将至,还请新娘出阁!”
路乘风朝天空虚虚一个作揖,大声示意道。
“既然是我们北端国的公主,必然要按我们北端国的礼仪来!盘怛天神的祷告礼被你生生打断了,你必须先向我们的盘怛天神致歉忏悔!”
北端使团中有一个神婆一般打扮的人,粗哑着嗓子,用力叫嚣道。
“你们北端人别太得寸进尺了啊!别忘了,这里是大靖国!是京华城!别跟我们大靖的皇孙来你们北端那套!还致歉忏悔!美得你们!”
田子方不知何时已出现在了路乘风的身后,一听那北端使团的话就冒火,忍不住吼回去,道。
“今日,你们皇孙不忏悔,我们公主就不出阁!休想从我这儿将她带走!”
白羽高昂起头颅,倏然朝路乘风一个阴冷的扫视,道。
“没事,田大哥,忏悔就忏悔,又不用跪着唱他们北端的国歌。”
路乘风摆了摆手,轻松一笑道,一副能屈能伸不以为意的样子。
“这算哪门子规矩!”
田子方拂袖道。
却见路乘风已经迆迤然往那北端使团前行了两步,学着他们的样子,也席地盘腿而坐,闭上双眼,道:
“开始吧!别耽误我良辰吉日抱得美人归!”
白羽一听,气不打一处来,压低了声音,嗓子里像是有千军万马又万马齐喑了,下令道:
“盘怛天神祷告礼,继续!”
这场庄重又神秘的祷告礼并未持续多久之际,路乘风就趁着大家都闭上眼睛,偷偷站起身来,蹑手蹑脚着离去。
真感谢追风前段时间抓着他重新磨练了几下轻功,要不然他怎么能脱身的如此顺利。
这北端人,怕不是在故意拖延时间吧!关山月肯定不在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