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英奇正在练习跪姿据枪。
具体的练习姿势为:三个弹壳放置在枪管上,一群人在身边吹牛打屁,练习者还要和人搭话,要是别人问话不说,为犯规。
处罚方式:
学狗叫三声。
弹壳从枪管掉落,罚!处罚方式:学狗叫十声!
参与训练的是一排的六名精确射手——这样的另一种后果就是一排现在被人戏谑的叫做狗窝。
没办法,自从研究出这种训练方式以后,哪怕是据枪最稳的郑英奇,也经常出“事故”,然后在大家的欢笑声悲催的学一通狗叫声。
“要不咱们换个方式?”一排长觉得这样的声音实在是有碍形象,在又一次被汪汪声引来后建议。
“排长,就这样挺不错的,您等着,等会儿就轮到他们学狗叫了!”
郑英奇咬着牙说,被罚的学狗叫的次数有些多了,这仇必须得报——而按照他们商议好的规矩,要是不能让精确射手在训练据枪的时间内犯规,那“吃瓜群众”就得学狗叫!
“排长,没事,为了咱们排精确射手的成绩,咱们排背点骂名是可以接受的!”
一群好事者一样反对,每天能让精确射手们苦大仇深的学狗叫,这么好的事怎么能就此停止?
“对,不能……卧槽……”甘小宁也出声反对,但还没说完,枪管上的弹壳就掉了下来,一群好事者马上哄堂大笑起来,甘小宁一脸憋屈的吼了起来:
“汪!汪汪!汪汪……”
一排长憋着笑,好吧,你们乐意那就接着玩吧。
吃瓜群众又开始捣乱起来,六个人到现在只有郑英奇还没出“事故”,眼看着还有一刻钟就要结束了,吃瓜群众急了——按照商议好的规定,只要任何一名据枪练习者不犯规,吃瓜群众就要集体唱征服,错了,是学狗叫。
于是他们想办法和郑英奇搭话,但郑英奇总能接上话,而且还保证据枪的姿势一丝不动,如果不是不能接触,这群着急的吃瓜群众都想违规“搞事情”了。
眼看着快要结束了,众人更急了,白铁军一咬牙,拼着被郑英奇事后清算、一副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的态度直接来到了郑英奇面前,状似接受郑英奇跪拜,扯着嗓子喊:“爱卿平身。”
“谢主隆恩!”郑英奇不为所动,甚至还回了一声,这下子白铁军也没招了。
郑英奇心里嘿嘿,小样,认命吧,该你们学狗叫了!
这时候有人突然说:“你们知道我刚看到了什么了吗?”
“看到什么了?快说!”
“说说呗,别卖关子了!”
一群人配合着,说话的人是郑英奇同期的兵,他故意放大声音说:“许三多!我刚看到许三多跟着连长去了办公室!”
郑英奇对许三多特别的好,这是同期兵都知道的事,所以这家伙就特意说了起来:“我刚不是去那东西了吗?路过的时候真看到许三多被连长带着去了办公室!奇了怪了,那家伙不是在三连五班吗?怎么到咱们七连来了?还跟着咱们连长?”
“真的假的?”
同期的新兵疑问,他们以为这是这家伙故意瞎说,是想扰乱郑英奇呢,结果这个兵赌咒发誓起来,逼急了甚至说我以钢七连的荣誉保证!
就在众人等着郑英奇出“事故”的时候,却听到史今的声音:
“你说是许三多?”
“史班长。是许三多,我没骗人。”说话的兵确认,史今僵了下,然后头也不回的就走,看方向,正是连长办公室。
“你们猜许三多是干嘛来的?”郑英奇像个没事人一样,继续保持着动作,还特有心情的问了一句,有人警惕的说:
“郑英奇,你该不会是想探什么口风吧?告诉你,没门!除非你认输,否则现在就继续端着!告诉你,还有整整五分钟呢!”
“郑英奇,认输,咱们马上去打探情况呗!”
好事者孜孜不倦的毁人不倦着,郑英奇哼哼冷笑:“我猜呐,许三多这是要落户咱们连了!”
“扯淡吧?”
没人相信!
“赌一把?我输了,趴着跑五百米,全程狗叫,你们输了,每人趴一百米加狗叫?”郑英奇淡定的说。
“行!来签字画押!”
“等着,还有几分钟!”结果郑英奇不上当,好事者大怒:“等几分钟的话这赌不算数了!”
“不算数就不算数,反正你们马上都得学狗叫了,要是打赌了,说不准还能在出糗的时候看我出更大的糗!”郑英奇孜孜不倦的诱惑者,而且还保持着动作不变,其余五人心里对郑英奇简直佩服到了极点——尼玛啊,我们从嘴里蹦个声都得如临大敌,你怎么就说话这么利索呢?
你怎么就这么优秀呢?
吃瓜群众眼看着据枪训练时间要结束了,知道他们这次要糟了,相互对视,觉得自己一群人出糗的时候,让郑英奇陪着出糗也是件喜闻乐见的事,所以一咬牙:“行!赌了!”
郑英奇暗中偷乐,年轻人还嫩呢!
终于到了训练结束时间,包括郑英奇在内的六人,都艰难的搁下了枪,吃瓜群众这次的“娱乐体验”非常差,在郑英奇嘿笑的神色中,一群人不甘心的汪汪叫了起来。
“我去!一排这次声音大啊!该不会是翻船了吧?”
“真翻船了!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哈哈哈……”
2排3排的战友放肆的大笑起来,“想不到啊,稳赢的庄家能翻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