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你一块去,那人家里我晓得在哪儿。”
身后姚凤紧赶几步追上,贴着连笑挤出铁门。
“你怎么知道?”连笑下意识问了一句,低头却在锁门,并没注意到姚凤脸上一瞬间的不自然。
“哦,上午我同你妈就在那边碰的头。”
对于姚凤的话,连笑也没多想。
毕竟都姓姚,姐姐担心妹妹,应当应分。
近来个体经济跟下岗潮初现苗头,安宁的小镇也陆续有些偷鸡摸狗的勾当,姚佩云独自一人出门到底不安全。
她一路披着雨衣疾驰,雨水灌进衣领,拍打在面颊生疼,水雾弥漫间方向全靠身后的姚凤指挥。
等到油厂楼下,看到挂牌,连笑车子都顾不上锁,几步就淌着水冲上楼。
“在五楼。”姚凤在后边喊道。
连笑一口气上去,到五楼梯口已经两腿发软,她低头看着地面水渍,发现地板很脏,全是灰尘。
按理说家属楼会有执勤打扫,不应该出现脏乱差的情况。
这时,肩膀被重重拍了一下。
“那儿呢,左边第三间,快去瞅瞅。”姚凤喘着粗气的声音夹着急切。
连笑下意识转动脚步,思绪一下被打乱,很快就到第三间屋子前叫起门。
叩叩叩。
“郝婶,我是连笑,开开门。”
外头大雨滂沱,闷雷闪电惊坐一团。
她还怕自己声音小,离铁闸门极近,一眼就瞧见上面的铁锈斑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