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当是时,连笑还没反应过来,等回过味,才啼笑皆非,“你别说笑了,这些……哪能一样?”
就算要走后门,起码也得鲍森翅肚,还得吃足一年份。
而她这罐五毛钱的鱼片粥又怎么能跟几万块一台的机器相提并论。
可霍景云淡淡垂望过来的视线里,却是认真的。
“一样。”他垂眸望着碗里软糯鲜香,泛着油花的粥,神情在淡淡雾气中显得深邃又俊逸,静谧的夜色中,他的嗓音比树梢的蝉鸣还要拨人心弦,“不,它比机器贵重。”
机器是冰冷的。
而粥是有暖的。
获得自由,重回霍家至今,霍景云唯一能体会到人情冷暖的,便是在小院里,冬日廊檐下那一碗猪杂饭,以及如今深夜里的一碗热粥。
连笑不由一怔,品出其中的苍凉,心口顿时泛酸,想也不想便道:“不过是一碗粥,现在家里条件好了,往后你想吃什么都行。”
说完,她便觉得这话有歧义,说得好似两人已经是老夫老妻一样。
但没等解释,霍景云已经点了头,“那说好了。”
神情还是十分坦荡自然。
连笑:“……”
兴许,人家没瞎想吧。
晚上十一点,拎着空食盒,两人一起离开工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