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阿姨递给我的画,竟然,是一张抽象画。
大家都傻了眼。
我对阿姨说:“阿姨,你这抽象画对我们破案有什么帮助?没有人看得清楚,这画像里面的人到底长什么样。”
“抽象画是用心去体会的,而不是用眼睛去看的,你们这些不懂艺术的凡夫俗子,肯定看不懂。”
没想到阿姨竟然说的头头是道,让我们无法反驳。
看来想让阿姨画一张画来让我们寻找线索,目前为止是办不到的。
因为阿姨只会画抽象画,但我想再厉害的高手,也不可能从寥寥几笔,抽象画里面找出线索来吧。
这一天下来又是无功而返。
离开了市局,我准备去医院看一看林彦儿。
来到林彦儿病房里,发现她已经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了。
我有些吃惊的问她:“你身上的伤好了吗?这么快就要离开。”
“你来了啊,坐吧。”
林彦儿没有停下收拾东西的动作,看来她是下定决心马上就要离开,我没有坐下,我直接问她:“你这么急,医生有没有同意你出院?”
“放心吧,我没事的。”
林彦儿对我说:“真是谢天谢地,坏人没有在我头上打出脑震荡,只是把我嘴巴打破皮而已,医生说对我没什么影响,明天可以照常上班。”
看她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我却有些不相信。
我皱着眉头对她说:“你可不要骗我,那家伙的手段我是亲自领教过的,如果他没有给你造成重伤的话,你不会现场就被他打倒下。”
“你这么小瞧我吗?我也是警校毕业的,大哥。”
林彦儿满不在乎的说,她收拾完东西,盯着我的腿:“对了,你不是被他捅了一刀吗?现在竟然能走能跑,你是超人吗?”
“我都没事,我是划破皮而已。”
我对林彦儿摇着头说到,其实我腿上的伤说重不重,当时那个家伙可能慌乱之中插了我腿上一刀,但是没有插多深,一厘米都不到,而且没有伤到经脉什么的,所以包扎一下也可以行动。
但是手就惨了,的的确确是刮破了一层皮,现在整只手都打着膏药,搞了个沙袋吊着,看起来有些滑稽。
她看着我,对我说:“你伤成这个样子都能坚持工作,我还有什么理由在医院躺着呢?”
“你是女孩子,我是男生,这不一样。”
我继续努力劝她,但是她却好像不高兴了的样子,大声嚷嚷起来:“你给我马上打住,可不要对我性别歧视,女孩子怎么啦?女孩子照样能破案,走着瞧。”
我去,我这是好心,被她给我当成驴肝肺了。
出了医院,我们打了个车,林彦儿在外面租房子住,离市局大概有一公里不到的样子,我问她:“局里面有宿舍,你为什么不住呢?非得在外面租房子住。”
“得了吧,大哥,人家那个宿舍是跟你们这些破大案的功臣们住的,我们这些小喽喽,只能自己租房子住喽。”
林彦儿笑着说。
我吃了一惊,皱着眉头问她:“我破什么大案了,你可别在这里埋汰我。”
“哼,震惊全国的鸵鸟肉大案,难道不是你破的?”
林彦儿反问,我们说到这里,那开车的出租车司机好像来了兴趣,他边开车边问我们:“两位警官,听说你们破了鸵鸟肉大案,你们告诉我一下,鸵鸟肉真的是人肉吗?”
“不是。”
我和林彦儿异口同声的说道。
那个司机愣了一愣,看着我们两个的动作如此一致,吐了吐舌头,苦笑了一下,什么都没说,继续低头开他的车去了。
到林彦儿家楼下,我对她说:“你自己上去吧,我不送你了。”
“就不想上去喝杯茶?”
林彦儿提着包,似笑非笑的问我,我摇了摇头:“我要回去整理一下案情,这两天这个案子实在有些蹊跷,不破了它,我没心情做其他事情。”
“那你准备从什么地方下手?听说所有线索都断了,而且这位大妈以极不配合,我觉得从她身上下功夫的话,可能很浪费时间。”
林彦儿消息挺灵通的嘛,人在医院,对我们办案的事情却了如指掌。
我问她:“这些情况不会是黑子告诉你的吧?”
她点了点头笑着问我:“怎么啦?吃醋了啊?怎么听你这话有点怪怪的。”
“今天下午跟嫌犯搏斗的时候,如果不是提到你的名字,我们那位黑子警官,好像也不想去支援。”
我耸了耸肩,说到,结果林彦儿牙齿一咬,从牙缝里吐出了几个字:“好你个张剑,竟然如此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