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别要了得了,这么臭肯定吃不了。”儿媳可不想和她收拾这么臭的酸菜。
“娇气,你们不吃我们吃,我们从小就吃这玩意,现在不都好好的吗?就你们,一会儿嫌臭,一会儿净事的。”
赵老师的儿媳本来不想跟她回来,奈何丈夫今天有事,又不放心老太太一个人回来,便要她开车送老太回来,她这来都来了,不干点活也不说不过去啊。
虽然现在的酸菜几块钱一颗,每个超市都有卖的,可赵老师偏说外面的不好,没有自己家腌的味儿正,儿女犟不过她,只能任她性了。
上到顶楼的时候,这股臭气让儿媳格外生气,“妈,别整了这肯定吃不了。”
“没事,我先拿进屋看看。”赵老太太说着,和儿媳妇眯着眼,将酸菜缸推进了洗手间,又去拿来一个大盆,倒满水,准备清洗酸菜。
物业张姐吃完饭,一边看着电视,一边嗑瓜子,院里放炮的人不断,她偶尔还要看看他们,以防引起火灾。
正当一组炮声熄灭,好似听到了一个人在嚎叫,她走出门,见到赵老师的儿媳妇跪在二单元的门口,大声喊着什么。
出来的邻居们都围了过来,张姐听了好久,才明白她撕心裂肺的喊叫是让她们报警。
金怡正和鲁娜聊得欢,就接到市局的电话,让他们去长龙小区的二号楼二单元。
金怡对这个地方有印象,之前和社区李子萱到这来盖过章。
城市灯火通明,大多数人都沉浸在节日的喜悦中,天空中的烟花一朵接着一朵绽放,照亮了大地。
“鲁姐,以前过年时案子多吗?”金怡看向盯着窗外天空的鲁娜。
“还行吧,早些年过年时咱们接到的命案多和抢劫杀人有关,以前一到年关,那些爱犯事的就出来劫点钱过年。”
“专门干那一行的?不会吧,是不是穷能把好人逼疯。”金怡看向鲁娜,她的眼中闪烁着城市的灯火。
“有一年发生了一起命案,一个女的被人抢劫杀害,我们看到的时候,她的脑袋几乎是扁的,我们还纳闷呢,这得是多大的恨要把人打成这样。
后来抓到犯罪嫌疑人的时候,他根本就不是奔着杀人去的,他在工地干了一年活,到年关工头没开出来工资,跑了。
他们几乎都没钱过年,有人就提了一嘴,大不了晚上劫个有钱的。
人家说的没当回事,就是顺嘴胡说,可他却放在心里,当成正事去干了。
结果没有经验,那女的见到他时就要叫,他一害怕,就拍了一砖,结果一砖下去更害怕了,人像疯了一样,就一砖接着一砖地拍。
审讯的时候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说他没想杀她,就是怕她醒过来,后来打多了,自己也控制不住自己,就是想打。
其实就是在他杀人的瞬间,这个人崩溃了,你知道么?人可以瞬间崩溃。长久的劳累和没钱的辛苦,让他承受了很久的压力,最后到了劫人的时候,他的承受能力到达极点。
他在劫人之前也经受了长久的挣扎,最后还是走上了错误的道路,并且女人的过激反应又刺激了他,好好个人,不但成了杀人犯,还成了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