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个案子后来已经算不上是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了,我完全没有帮上忙,上面一口咬死,就得那么处理,证据全都指向他,咱们也没办法。
就是张家老爷子不死心,总想找办法,现在他们还没放弃呢,也在想有什么办法可以减轻。不过从这以后就不是咱们操心的问题了。”
周局说着,吃了口饭,金怡看他的嘴明显有些不大受用,嚼东西的时候歪的严重。
“最近医生怎么说啊?”金怡看向老周。
“大毛病没有,小毛病一堆,咱都不懂,说的太专业,我也没心情听,反正就知道是病,说重不重,说轻不轻的。”
“换地方看了吗?还是原来的医院?”金怡似乎有点怀疑医生的水平,为什么这么久还不好。
“还在原来的地方,都是托底人给找的,常年去,大夫对我也了解。我这阵都见强了,之前有一阵你郑叔知道,起不来床了,天天打点滴。”
“强一些就好。”
“对了,听说你最近又遇到个案子?”
“嗯,是。一个酸菜缸里发现个幼童的尸体。”
“唉,这大过年的,爹妈多糟心。”
提到丧子之痛,周局忽然慢下动作,连嚼菜的嘴唇都慢了下来,金怡知道,这也是他的心头痛。
佩佩啊,你究竟在哪里啊?
三人陷入沉默,最后又聊了点关于案子的话题,金怡便从周局家离开。
出门,见到尤沐的车停在不远处。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金怡开门,见到那个她每次看到都忍不住会嘴角上扬的人。
“出去一趟就过来了,不记得了。怎么样?和领导相处的还好吗?他是不是……”
“嗯,他是我们家老陈当年的下属,虽然他比老陈年龄大,但因为入行晚,所以一直是老陈的手下。”
“这样,怪不得你和他这么亲呢。现在倒好,你成了他的手下。”
“这是个轮回吧。”金怡看向尤沐笑笑。
“唉,要不是半夜出差,正想一直和你在一起。”
“去哪?多久啊?”
“还没走呢,就想我了?”尤沐向金怡靠近,歪着头笑笑。
“嗯,半天的时间确实有点短。”
“回来我们住你单位附近吧,别在那住了好不好?”
“我考虑考虑。”
“你要是敢考虑我就不回来了。”
“幼稚。”
尤沐将金怡送回秘案局,金怡回到宿舍没多久,见到一个陌生的号码来电。
“你好?”金怡疑惑。
“是我。”
“你在哪?这是什么号啊。”
“我在机场附近的公共电话亭,你不是让我把号背下来吗?我背下来了。”
“嚯,有你的,几点飞机?”
“十一点,红眼航班。”
“好惨,哈哈哈……”
“……”
“到了告诉我,无论几点,都要告诉我。”
“好的,对了,正事忘说了。”
“什么事?”
“关于锅炉房的事,你猜那是谁家的?”
“不会这么巧吧。”金怡惊讶。
“就是这么巧,洗浴中心的老板是邹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