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去了将近一周,这天早上杨乐在市局开过会以后接到了金怡的消息。
死者的身份已经确认,家属正在赶往市局的途中。
以前遇到这种情况多数时候要求家属认人,但这回的情况没办法让家属看。
所以只能根据检验出的个人信息询问家属一些情况。
金怡和桥金源走进接待室的时候,看到一位身形消瘦,脸颊凹陷,头发苍白的老妇人。
“你好,同志,我听说我儿子出事了。
真的假的呀,你们能让我去看看他吗?”
老人说着向金怡走了过来,一把拉住金怡的手。
金怡拍着老人的肩膀安慰她,将她扶到椅子旁坐下。
“阿姨,你家里还有没有其他人?”
金怡不断安慰着老人,后续事情处理可能相对麻烦,老人看起来有些糊涂,不知道她一个人可否明白。
几番沟通以后,老人终于叫来村里一个明白事的人和她共同处理。
死者名叫胡旭,今年20岁,之前在物流公司工作过,最近的工作情况不明。
“阿姨,您知道你儿子是做什么工作的吗?”
金怡看向老人,老人一直哭丧着脸。
“我不明白呀,我也不明白呀。
他跟我说了,我年龄大我听不懂。
我今天来的时候都好险,我差点找不到地方。
还好你们的同志心好去接我,我找不到地方,唉!
同志们啊,你们是不是弄错人了。
我儿子很容易和别人看错的,你们是看错了吧。
我儿子没事的,对不对?
你们可能是看错了叫我过来的,那我要是没事,我就回去了。
我儿子说这城里吃饭也贵睡觉也贵,我不能在这待了。”
金怡听老人絮絮叨叨说了许多可有可无的话,心酸之外感到更加心痛。
她告诉老人这里可以安排食宿,而且不用她花钱。
虽然她自己的腰包不鼓,但和这位老人比起来,几天的食宿费用她还是掏得起的。
听到她的安排以后,市局有个老大姐好心的提醒道,“你要是总这么干,容易把自己折腾空啊。
要知道咱们这一行遇到的可怜人可不是一个两个。”
金怡听了以后陷入短暂的沉默,恨自己心有余而力不足。
杨乐和文凝去车站接老人所说的另一个人。
金怡则和桥金源继续和老人打听关于她儿子的事。
“大娘您儿子平时的性格怎么样啊,他和别人的关系好不好?”
其实要想了解一个人,从他父母口中得到的情况并不真实。
虽然父母是他最亲近的人,可大多数人对待家人和外人是两种态度。
有的人在家人眼里是乖宝宝。在外人眼里可能就是小恶魔。
有的人在家里飞扬跋扈无法无天,可能在外人的面前就唯唯诺诺,像个老好人。
人是多面性的,所以要想确切地了解一个人,需要从他身边不同的人口中得知这个人的情况。
由于没有找到胡旭的工作信息,现在只能通过他母亲对他做个大概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