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散人和木散人。”桑弘冷哼一声,他也认出了对方,当初在明月城被押送上京,中途就是这批人跑来劫人。
一看到他们,他就情不自禁想起了儿子惨死的事情,脸色顿时有些不好看了。
这时金散人伸手一拍算盘,那些算盘子顿时犹如天女散花一般向众多羽林郎激射而去。
羽林郎惨叫不已,顿时倒了一大片。
幸好他们的盔甲有特殊法阵,防御非同一般,不过虽然保住了性命,但短时间内也没了战斗力。
这时木散人也伸手一抓,院子里那些树木簌簌作响,上面的叶子瞬间飞了出去,每片都化作利刃一般朝剩余的那些羽林郎攻了过去。
桑弘冷哼一声,直接一个大鹏展翅飞了过去,后发而先至,宽大的官袍一卷,将那些树叶尽数收入袖子之中,然后随后一抖,将它们全都震为齑粉。
只见桑弘毫不停留,身形如电般朝场中冲了过去,几个照面便将金散人与木散人震伤跌倒在了地上,然后周围的羽林郎一拥而上,将刀纷纷架在了两人的脖子上,其他那些人见状顿时泄了气,很快全都被制服了。
祖安暗暗感慨,这段时间见惯了宗师左右的人物,却忘了桑弘的修为对于大多数江湖中人也是顶尖的高手了。
接下来羽林郎在商会中搜查,发现会长张澈并不在,不知道是刚好不在这里还是提前得到消息跑了。
因为人数和物证太多,桑弘没有浪费时间,直接在商会就开始审问起来。
不习惯一些严刑拷打的场面,祖安也没去看他们如何审问地,只是找了个房间开始冥想修行。
没过多久桑弘一脸凝重地找来了他:“阿祖,有些麻烦了。”
“怎么了?”祖安清楚桑弘的心志多么坚毅,让他如此头疼绝非小事。
桑弘沉声说道:“刚刚审问的结果,虽然很多硬骨头不说,但是也有些熬不住供了出来,飞马商会其实是帮燕王做事的。”
“什么!”祖安一惊,那岂不是秋红泪她们也是和燕王一伙的?
可之前在易郡,秋红泪明明还被燕王给抓了啊。
“刚刚还在房间里搜出一些信件往来,还有一些账册、易郡各个衙门地批文,目前虽然还没有十足的证据,但多半就是如此了。”桑弘压低了声音,“燕王和魔教其实是一伙的,而且参与到了与妖族的走私一案之中。”
祖安皱眉道:“可是这些年燕王和魔教年年征战,狗脑子都打出来了……”
“养寇自重而已。”桑弘冷笑道,“这燕王倒是聪明,借此让朝廷不停地给他拨资源,同时又借机扩大自己的军队和势力。”
祖安心中恍然,难怪秋红泪当初虽然被抓,但似乎并没有受到什么虐待。
还有她当初欲言又止,和自己说要是有什么事骗了他,自己会不会责怪她。
之前以为是另外的事,现在才明白,她是指的这个啊。
难怪当初押送魔教犯人地车队前脚刚出门,就那么巧被魔教高手提前埋伏。
金牌第七一直在查又不敢明说的事,恐怕就是指这个了。
毕竟这件事涉及藩王,没有确凿的证据,很可能尸骨无存。
桑弘沉声道:“此事干系太大了,燕王拥兵自重,万一将他逼反了,我们这些人就算侥幸逃回京城,估计也会被皇上追究赐死。”
他太了解皇帝的权术手段了,皇帝看重的不是事情的对错,而是对皇权的影响。
说不定到时候为了安抚燕王,还要将他们这群“妖言惑众的奸臣”杀了给燕王平息愤怒呢。
祖安自然也清楚,如今皇帝头号敌人是齐王,自然不想节外生枝。
“那接下来怎么办?”他不禁感慨这个国家表面上看着强盛,实际上内部早已危机四伏,说不定只要一点火星,便会成为一个大乱世。
“这案子不继续查了,直接宣称飞马商会和明叔勾结,帮助妖族走私,同时把幕后主使推到魔教身上去,反正他们身上的脏水也不缺这一件,更何况这次他们的确有参与。”桑弘脸上尽是冷冽之意。
祖安顿时蛋疼了,他也清楚这是目前最合适的办法,问题就出在他和云间月还有秋红泪的关系太好了上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