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到这些从未闻过的香气,周围黑人抿着嘴吞咽口水,却是不敢上前,一个个看着陆良生,齐齐跪伏去地上,双手高举不停的拜伏,絮絮叨叨的念着根本听不懂的言语。
算是还了款待的情分,陆良生朝他们随意拱了一下手,拂袖走去那边的棚屋,临走时,蛤蟆道人一伸长舌,卷过一只烤鸡,坐在徒弟肩头,咂响口水,一口咬下。
棚屋低矮,里面黑漆漆的,陆良生低头走进去的瞬间,蛤蟆道人正撕下一口散发热气的鸡肉,然后,后脑呯的撞在门顶,从徒弟肩头掉了下来,骂骂咧咧的爬起,抱着那块烤鸡,跟着走了进去。
“彼其娘之,就不晓得把门开高点......”
当做房门的兽皮垂下,那边,匍匐跪拜的昆仑奴这才从地上起来,一窝蜂的按去那方堆积的美食,看也不看是什么,疯狂的揽在怀里,坐去地上,大口大口的往嘴里塞,得到食物的恩赐,更多的黑人边吃边载歌载舞的跳起祈祷的舞蹈。
片刻,族中老者拉来几个少女,去揭陆良生所在的棚屋,可却是如何也揭不开,大抵怕触怒神灵,又将少女拉去另一边有着另外四个神灵的兽皮茅草混搭的茅屋,将少女推进去,随后就被四个书生连忙摆手拒绝推了出来,在身前比比划划,告诉他们,自己四人洁身自好,一心只读圣贤。
“麻拉滴浓咕咕拉稀轰。”
老者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拄着拐杖将身后的少女打发离开,也让四个书生放心下来,重新回到茅屋,然而,片刻,老者又走了过来,指着屋子朝身后的两个彪肥黑大妞学着四个书生比划的手势说了一通。
两个身形彪肥的黑女点点头,兴奋的撩开帘子就冲了进去.......
“呜哇啊啊,这是什么东西压在我身上了。”
“国师救命啊!!”
“呜呜呜呜~~~”
........
吵吵嚷嚷的叫唤在隔壁的茅屋里凄厉的响起,另一边房里的陆良生却是听不到,盘坐在一张兽皮上,调着体内的法力,游去四肢百骸,让之前海上驭使崆峒印留下的伤势平复了些许。
蛤蟆道人懒洋洋的打了一个哈欠,双蹼揉了揉兽皮上的绒毛,舒坦的躺了上去。
“良生,在下面你是如何拿到崆峒印的?”
那边,盘坐的书生沉息垂臂,松开指决,缓缓睁开眼睛,听到师父问来的话语,目光直直的看着对面的门帘,抚动的缝隙外,热闹欢腾的人影。
似乎想起在归墟求得崆峒印之后的一些事情,陆良生看着外面出了会儿神,过得一阵,他摇摇头,露出一丝笑:“就是那样拿到的,除了那条感觉永远走不完的长道,会剥夺任何神力、法力外,倒是没有什么困难,倒是师父在外面跟那魔家四将.......”
呼~~呼呼~~~
陆良生回过头,那边的师父已经躺在皮毛上睡着了,想来之前跟魔家四将的打斗,耗费了不少法力和体力。
“真羡慕师父这样。”
陆良生轻声呢喃,也脱去外罩的青衣搭在身上,随意的躺去兽皮,看着穹顶斑斑点点的孔洞,以及洞外的夜空,倦意排山倒海般袭遍全身,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日一早,陆良生叫醒了那四个书生,趁着这方的昆仑奴还未醒,牵着老驴回到之前的海滩,在船舱里收罗了大包小包的食物、被褥,还有换洗的衣物,可惜那只仍旧海里的人鱼,不在附近,可能游去大海深处了。
收拾了心情,和行囊,陆良生牵着老驴,四个书生背上粮食、包袱跟在左右,看着不同九州的风景,穿行过灼热而明媚的阳光,踏上这片充满异域风情的土地。
一路向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