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以前的时候,他是瞧不起这些流贼出身的。但是,这一次事情发生之后,他发现,怎么看就怎么顺眼了。
在听到李过的禀告之后,他便带着微笑点点头道:“咱家知道了!”
说完之后,他想起什么,便又吩咐道:“把所有曲阜孔家都给抄家了,去忙吧!”
李过听了,稍微一愣,不过既然军令已下,他也不说什么,反正兴国公说过,在他到之前都要听这个太监的。
并且在兖州那边的时候,王二彪已经掌握了一些证据,有什么事情,自然也有王二彪盯着的。
于是,他便去执行王二彪新的军令了。
而王二彪自己,则直接去了大堂见当代衍圣公。
一路之上,那些被看押的孔家人,都是战战兢兢的。看到这一幕,王二彪便有一种快感!
你们孔家不是很嚣张的么?不是说从来没人敢动孔家么?咱家就动了,怎么样?
一边得意地想着,一边走着,等到没法骑马时,他才下马而行,略微有点不适。
说实话,宦官其实不适合骑马急行。
但是,他为了孔家,那还真是豁出去了,一路上随着骑军一起赶路。
走得很慢,要适应一下才好。
不过王二彪的脸上,却没有一丝疼痛的表情。
进了大堂之后,果然看到一个老头被看押在这里,坐在一把椅子上,一直在微微哆嗦着。
之前的时候,他是没见过当代衍圣公的。不过如今这个老头,肯定就是了。
于是,王二彪来到了他的面前,立刻有番役上前,搬来一张太师椅,让王二彪坐下。
孔胤植看着这个太监,心中非常地恐惧,什么时候,孔家有过如此待遇了?他真不知道接下来,他会遇到什么情况?
但是,看到眼前这个太监,那脸上竟然带着冷笑,额头的冷汗,就不由自主地下来了。哪怕都要过年的时候,天气这么冷,也没挡住他的冒汗。
心中的恐惧,让孔胤植大着胆子对王二彪说道:“我……我是当代衍圣公,为……为何要领兵闯入……闯入我衍圣公府,就……就不怕皇上……皇上治罪么?”
王二彪一听,心中就有底了,又是一个外强中干的,压根就没有读书人的铮铮铁骨。堂堂衍圣公,不过如此,那就好办了。
于是,他便冷笑一声喝道:“曲阜县令已经招供,你说咱家为什么领兵闯入,你心里没数么?”
一听这话,孔胤植顿时大惊,随后有点惊慌失措地回答道:“不可能,这不可能,他怎么可能招供,不会的……”
这辈子,他从未经历过这样的事情,面对来势汹汹的兵头,厂卫,那是真得吓到了。
王二彪听了他的话,心中更有底了,便冷笑一声后喝道:“看在你是当代衍圣公的份上,咱家给你一个机会,你自己不要,那就别怪咱家不客气了!”
说到这里,看着惊慌失措,非常恐惧的“猎物”,王二彪心中有一种痛快感,便又补充威胁道:“如果咱家没有证据,会这么来见衍圣公你么?你说对不对?”
孔胤植虽然从未有过这样的经历,可他也是明白,一旦招供的话,后果绝对很严重。因此,虽然害怕到极点,想要让他一五一十地说出来,却也是难的。
王二彪等了一会,发现这个衍圣公虽然身体都在打哆嗦了,可还是闭着嘴巴不说,顿时,他就不高兴了,便脸色一变,冷喝一声道:“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咱家就让你瞧瞧东厂的手段。”
说到这里,他又阴笑起来,让人毛骨悚然的那种,阴森森地对孔胤植说道:“这辈子你没见过自己的骨头怎么样吧?这就让你见识下,就用锋利的刀子一点一点的削你手指肉。放心,俗话说十指连心,这句话你可以慢慢品尝,保证让你有深刻体会……”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见孔胤植从椅子上瘫到了地上去,晕了。
这时候的王二彪,又怎么可能和孔胤植客气。因为他明白,既然走到了这一步,就必须把这案子办成铁案。毕竟他又不傻,也从来没想过要和孔家同归于尽,疯了么?
此时,他转头吩咐身边的番役道:“拿水泼醒他。另外审讯整个曲阜孔家人,只要他们能招供一件孔家不法之事的,便能免受皮肉之苦!”
说完之后,王二彪狞笑着,似乎是自言自语地说道:“咱家不把孔家搞臭,再也不得翻身,咱家就不姓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