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除了蜂蜜以外,有什么东西是值得我一个小棕仙去偷的?所以,拿走了他人宝贵的东西什么的,根本就不可能!而且,你也说了,我除了隐魔法以外就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连一个普通的飞来咒都抵抗不了,你觉得这样的我到底要做什么样的事,才有可能和他们结仇结成现在这样啊!?坦白和你说,这些人究竟是从什么地方杀出来的,又究竟为什么想要抓我,这些事我根本就不知道!”
“那好吧!”塞拉说自己根本就不知道想要抓她的人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以及对方抓她的原因是什么,这一点薇尔利特倒也不是不能够理解。毕竟,在当初被弄到那个破旧的谷仓里去之前,她不是也不知道自己其实被一伙人暗地里盯上,并且还视为了抓捕的对象吗?
认为塞拉应该是做过什么她自己并没有意识到其严重的事,所以才会在自无知无觉的况下遭遇了来自于他人的抓捕,薇尔利特不知道,其实她很快就会弄明白鲍里斯的藏宝图究竟藏在哪里,以及敌人想要抓捕塞拉的原因到底是什么了。
由于杨森所采取的行动,所以非常顺利地从非凡药剂联合会那里得到了帮助,那些从魔法部赶来的雇员还有从圣魔法伤病医院赶来的治疗师,这才能够在不过才刚刚到达现场之后,就很快得到能够抵御月下美人的气息的防毒面具。
在开放的这一天,前来总部进行拜访参观的人,绝不仅仅只有薇尔利特他们几个,其主要目的是寻找藏宝图并且探听更多有关于鲍里斯的况,因此,只要这些个完全有那个能力外出寻找普拉里斯之泉的巫师,积极地展开战斗,那么,他们所能够发挥出的力量,就肯定要比联合会内部的工作人员强大得多。
没能够在刚才塞拉还躲在薇尔利特的衣服里的时候将她给抓走,那么在魔法部的人员出警之后,自然也就更加不可能于园区中的战斗力量得到了大幅度的增强之后,再顺利地强行带走塞拉,三名歹徒眼看着自己今天的目的是达不成了,因此接下来最需要做的就是尽可能防止自被抓住,从而在被强行灌下吐真剂之后,说出些什么不该说的话来了。
没有着急忙慌地去打探歹徒那边的况,而是因为相信魔法部绝对会主动找上自己的缘故,所以在确认自已经脱离危险之后,非常惬意的在原地躺了一会儿,薇尔利特直到赫蒂重新回到她的旁,并且乡村小屋里的文森特和阿米尔也通过镜子确认了她的安危之后,这才慢悠悠地坐了起来。
“小主人,你感觉怎么样?”并不是不信任治疗师所提供的魔法治疗,而是觉得薇尔利特应该没办法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彻底恢复如初,赫蒂已经做好了但凡薇尔利特说他上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那么他就立刻带着他再去寻找治疗师的心理准备。
“嗯,肩膀上和后背上的伤口都已经不痛了。”说话间转动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并且在活动肩膀的同时拉伸了一下自己的后背,薇尔利特在确认过这两个地方的伤口都已经长好之后,紧接着便迈开了步伐。
来来回回地走了几遍,确认了自己的平衡感已经恢复正常,薇尔利特要说自己现在还有什么不舒服,那应该就是在经历过战斗以及受伤之后,所感觉到的疲乏以及困倦了。
虽然可以让赫蒂立刻带着自己回家,随后扑倒在自己那蓬松柔软的上睡上个昏天黑地,薇尔利特却只需要低下头来看一看自己依旧握在手中的魔杖,就知道,寻找杨森先生,将魔杖归还给他,并且向他表达谢意,这些都是他在离开园区之前所必须完成的事。
“也不知道杨森先生他现在在哪里,我看我们还是朝玻璃花房那边移动一下吧!”在抢过魔杖并且顺利地发动了咒语之后,就没有再去关注过胖墩墩的杨森先生,薇尔利特其实并不知道,他早就在玻璃花房被炸开之前,就跑进了联合会的实验室。
根本不需要挤到傲罗们此时此刻所在的地方,也能够根据园区内渐渐平息下来的动静而确认,歹徒如果不是被制服了,那么就肯定是已经顺利的逃跑了,薇尔利特随即便在相信玻璃花房那边应该已经安全了之后,朝着自己最后见到杨森先生的地方走了过去。
那些在踩到了火篱笆之后,借助着烧伤的灼痛感恢复理智的巫师,但凡是有自家的小孩被困在了沟渠里的,那么他们所做出的选择基本上都是在把小孩从沟渠里捞上来之后,抱着孩子尽快离开园区。
至于那些既没有选择幻影移行,与此同时也没有选择使用壁炉离开园区的巫师,他们则在面前的战斗停止之后,转过头来收拾起了玻璃花房周围的一片狼藉。
被魔法开挖出来的沟渠,很快就被人移动泥土过来填平了,而被薇尔利特制造出来的火篱笆,还有玻璃花房那面破碎墙壁前面的火焰隔离带,也很快就被这些巫师用清水如泉咒语给扑灭了。
在方才薇尔利特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因为想要逃出玻璃花房捕食,所以挥舞着荆棘触手,让自己遭遇了更加严重的烫伤,月下美人现在就算是不被火焰锢在玻璃花房里,事实上也完全没有那个力量从花房里面走出来了。
由于叶片一旦着火就会很快被荆棘茎给撕碎,因此,月下美人的叶片并没有遭遇多么严重的烧伤。但是,正是因为不仅仅把自己那如同长长的绷带一般的叶片甩向了薇尔利特而已,因此同时还食满满的伸向了其他靠近玻璃花房的巫师,因此,那些因为踩到火篱笆所以恢复神志的巫师,就这么在自被缠绕起来之前挥动魔杖,将绷带一般的叶片尽数斩断了。
如同被人拿着大剪刀胡乱修剪了一通一般,残余的叶片参差不齐、破破烂烂,月下美人那位于叶片上面的花瓣,事实上也好不到哪里去。
薇尔利特方才在自救的过程中所施展的爆炸咒语,没有一个打在了花瓣上,因此,那些被炸的烂烂歪歪、支离破碎的伤口,事实上就在那些被荆棘触手撕扯出来的、粗糙毛躁的叶片断口附近。
虽然不像叶片那样被火烧过、被自己撕扯过、被他人斩断过,与此同时还被咒语轰炸过,月下美人的花瓣却因为花朵本体所遭遇的这些个磨难,因此干枯缩卷得更加厉害。
如同不知道被揉成一团随后展开,之后再许多次反复这个步骤的纸张一般,月下美人的花瓣此时已经皱皱巴巴,如同遍布皱纹的、耄耋老人的脸孔了。不但干枯缺水,一副再折腾一下就能够直接全部化为碎片的样子,这些个貌似已然永远不会再恢复的花瓣,事实上还被薇尔利特的神锋无影咒给打中了。
由于是在即将遭遇生命危险的时候使出这个咒语的,所以可以说是借助着体里被全部激发起来的潜能,让这个咒语所产生的威力,达到了自己现阶段所能够达到的最高程度,薇尔利特在顺利地斩断了捆着自己的叶片之后,更让那并没有被叶片削弱多少的咒语,直接打上了绷带般叶片后面花瓣。
如同被人用一把大刀,狠狠地劈砍了一刀一般,被迫拥有了一个又长又深的巨大伤口,月下美人在被折腾到这个份上的此时此刻,事实上已经完全不想动弹,根本不打算“踩着”地面上的玻璃和木材碎片,跑到花房外面去了。
荆棘触手被严重烧伤,并且叶片和花瓣的状态也不容乐观,月下美人面对着如此糟糕的自状况,不但一时半会儿缓不过劲儿来进行移动,与此同时也没有那个精力和物质条件去制造更多的致幻分泌物了。
从玻璃花房里面溢散出来的分泌物,已经因为花房外面足够开阔的空间环境,所以得到了很大程度的稀释。而在园区内部的战斗结束之后,带着防毒面具的魔法部雇员,也能够通过施展魔法掀起人造狂风的这种方式,将分泌物进行最大程度地稀释,随后借助着气流让它四散开去,进而再也达不到能够对人的神志产生控制作用的浓度。
“赫蒂,用魔法把我托举起来,花瓣上有个东西,我想要看一看。”由于此时此刻的月下美人已经完完全全失去了给他人带来危险的能力,所以能够近距离的打量这朵饱受摧残的花朵,薇尔利特就这么在注视着那道被自己的咒语劈砍出来的巨大伤口的同时,看到了伤口中央卡着的一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