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兰姐,你今日怎会来我家?”春杏问道。
之前叶兰并未在此日中过来,当然也不排除在她们俩茶楼听戏的时候,叶兰其实也有上门来?
随即,紫霄又否定了这个想法,若叶兰上门了,老赵叔肯定会说的。那么是因为现下事情发展与之前不同,故而镇中其他人的反应也便不同了吗?
紫霄默默记在心中。
“晌午出去的时候听人说起赵叔赵婶去了镇长家,是想问问有什么是我能相帮的?”叶兰关心道。
“哦,这事啊。是这样的……”接着,春杏便将此事与叶兰详细说了一遍。
听到镇长夫人已将契约作废,叶兰也替春杏感到高兴。
末了,春杏反复叙说着:紫霄带着她“飞”过高高院墙的事,且眼含钦佩地望着紫霄夸赞着:“这样厉害的身手,我也只听说过,没想到真有呢。”
“惭愧惭愧,我辈江湖中人自然是能飞檐走壁的。不会的都不是江湖中人,都是草莽。”紫霄嘿嘿一笑,夸我吧,可着劲夸,不用怕我害羞。
“那真厉害。可以教我吗?”叶兰问道。
“我也要学,我也要学!”春杏嚷嚷着。
“额……让我想想。”紫霄挠了挠头,飞来飞去什么的,她是剑灵,天生的。教不来不说,能教也没法学呀。
至于道术,一般人体内没有灵力根本无法施展。
“若是基础剑招的话,倒是可以教你们。”三日时限太短,即便练习蹲马步,除了两股战战,也是不会有任何成果的。
“好好,那就学基础剑招。”两人兴致勃勃。
紫霄去柴火堆里挑了三根长短合适柴火,捏了捏还算趁手,便将之分发给两人。
她演练了一套天剑宗的入门基础剑法,一提剑一踏足,衣袂翻飞,潇洒飘逸,好似要乘风归去。一套动作如行云流水,酣畅淋漓。
明明是美娇娘却显得英气勃勃。
两人这一练,直练到日薄西山,云彩尽染方停歇。老赵便喊了白黎先生与许生一道过来用饭,权当庆祝了。
饭后,三人在院子里排排坐着看星星看月亮,从针线女红到煎茶制琴,从龙井竹荪到御膳豆黄,直聊到口水险些往下淌。
紫霄跳过前半段,默默将后半段的菜名都记了下来,回头找个酒楼尝尝。因着叶兰出色的制点心手艺,紫霄便将她引为了第二个知己。
白黎先生就在前厅陪着老赵许生喝茶到三人停歇才将叶兰领回家。
许生则睡在了西厢房。这里一直给他留着一间屋子。
月光如水,洒下一地光辉,夜已深。
忽然从东侧传来细碎的声音。紫霄立时睁开了眼。
有人!
从东侧翻墙进来了!
有贼?!
紫霄跟打了鸡血似的内心激动着。
这气息,是凡人。
紫霄轻手轻脚地推开门,夜晚于她而言完全无妨碍。
于是来人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穿着黑衣,脸上裹着黑布,偷偷摸摸,左顾右盼,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往春杏的屋子佝偻着前进。
渐渐快摸到春杏房门口时,来人因不熟悉地形还绊了一跤,连声骂娘。
紫霄忍不住嗤笑出声。低低的笑声在黑暗中显得异常阴森可怖,令人头皮发麻。
“谁?是人是鬼?”来人紧张地问道,有冷汗顺着额角滑落。生平做了亏心事,大晚上又出门做亏心事,没有鬼敲门,可他怕撞鬼啊。
紫霄眼珠子一转,捻了捻指尖,微弱的灵力浮动后,一股冷冽如冰的寒气便冲着来人的脖子而去。
“鬼啊——”一声石破天惊的叫喊打破了宁静的夜晚。
“谁?”许生最先反应过来。接着屋里便亮起了灯。再接着隔壁人家也亮起了灯。
来人一看形势不好,转身便想跑。此时亮了灯,他便不怕鬼了,可怕人,更怕这会儿被人逮住。
紫霄哪能让个小毛贼溜了,捆仙绳一出,谁与争锋?
立马将他结结实实捆在大厅前的柱子上。这次倒好心地没把人家衣服戳破。
于是众人起来便看到了一个黑衣人被捆得结结实实。不一会儿左邻右舍也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