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翁脸上带着恭敬却又不显谦卑,恰如他的身份,此时正热情地恭迎着紫霄。
只是不知是紫霄多心还是秦翁未曾歇好,紫霄瞧他眼中似乎有丝疲惫之色。
紫霄不由多看了两眼,凑到他跟前,轻咳了一声:“你当节制才是。”
此言一出,众人都拿眼瞅着她,好似她说了什么石破天惊的隐秘一般。
紫霄不由挠了挠头,话本子上未曾安歇好,不都要劝上一句“节制”吗?这何错之有?
秦翁颇有些奇怪地睨了紫霄一眼,忙偏了头,尴尬道:“额,仙师有所不知,乃是有些缘故。”
朝锦则以手握了个空拳,在唇前一摆,假经经地咳了一声:“咳咳咳。”
“你作甚?嗓子不舒服?”紫霄睃了一眼装模作样的朝锦,瞧着他似乎憋着笑的样子,觉着朝锦莫不是脑子犯抽抽了。
“节制这话可不能乱用。”忽然,紫霄便收到了朝锦的传音。她忙不迭地追问:“为何?”
“好姑娘家是不能问这个问题的,你可知……”朝锦絮絮教导了一番多数不正经的话本子说所谓“节制”一词的用法。
“腾”一声,紫霄觉着脸上似乎有些发烫,更重要的是她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一顿抢白,简直,啊……饶是紫霄脸皮厚如城墙,此时也少有的羞恼了,她很想捂脸遁走。
偏那一双双瞅着她的眼神中都带着莫名的敬仰,于是,紫霄只能端了一张脸,心中默念:“我便是那冰山美人,高岭之花,需得崩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