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间简单到极致的小竹屋,甚至还有几分简陋。
家具上积了厚厚的灰,手一划便是一道印子。
斑驳的光影透过窗棱撒进来,充当窗纸的糊料似乎是某种蚕丝,依旧颜色如新。
几乎不用思考,紫霄便知道,这便是原先他们一同进入的竹屋。
只是其他人去了哪里?
想了想,约莫便是折叠空间术将他们分开了吧。
只不过,与她在一块儿的竟只有那只在她头顶作威作福的傻鸟。
一时间,紫霄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若是这屋主还活着,她倒是真想当面问一问:“让我们这样相看两相厌的呆一块儿您是安的什么心呢?莫非就想看我俩冤冤相报,没完没了吗?”
“我说你能别蹦跶了吗?我也不喜欢跟你分到一处,可你拿我撒气也没用啊。”
揪着那只傻鸟的一只腿将他从头上扯下来,紫霄不满地瞪了他一眼。
接着念了一个诀,将头顶被霍霍的乱发理正。
连城自然是不怕紫霄瞪的,遂也眯着小眼睛:“啾啾,你可真倒霉,还连累了小爷。”
切,到底谁连累谁还说不准呢?你丫若不是不知好歹非要飞我头上来,至于被迫一起待在此处吗?紫霄默默腹议。
但到底还是没有同一只才孵化的傻鸟斤斤计较。
而且说到底,她还是有那么点心虚的。她的气运向来不怎么好,大抵是当初化形时用光了吧。
努了努嘴,紫霄觉着跟只傻鸟吵也怪没意思的。
若是大家都在一块儿,与他吵吵闹闹也算是插科打诨,活络气氛。就他们俩还吵来吵去,不免有些聒噪。
她自诩是个稳重的灵君了,还是要端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