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心里怎么想,面上好歹都是与这些“凡人”没有起过冲突。
只是如紫霄这般亲自动手割麦子的也就她一人了。
傍晚时分,日头西落。
红彤彤的霞光映在田埂上,四下的水塘幽暗中泛起了点点橙光。
一道娇俏的背影提了把镰刀往村中走,一路上与村民三三两两打着招呼。
这是紫霄劳作的第七天。
她将自家田里的麦子收割完了,也顺便将她“大伯”家的也收拾了。谁让她把“大伯”的“阿黄”给坑走了呢?
那日后,大伯总是用一种幽怨又带着点一言难尽的目光瞧着她。这目光她从前在师姐脸上看多了,莫名便有些心虚。故而帮大伯干活也格外殷勤些。
晚饭是她阿娘新手裹的团子,预示着团团圆圆。
小团子白白嫩嫩,味道极好,紫霄忍不住多吃了几个。
到了夜间,便听到屋中有叹息声,伴着外头时不时闪现的白光,莫名有些凄凉。
过了几息,便闻敲门声响起。
她晓得是她阿娘来了。今日晚饭时,她阿娘瞧她的目光便格外的慈祥,似还带了丝水汽儿,眼角微微泛红,欲言又止地看着她。当她目光移过去时,又故作瞧着那白生生的团子。
她忍不住便心慌又有些兴奋。
她估摸着,她要离开了。
“门没关。”紫霄的语声带着些恰到好处的迟疑。
“我来送你上路。”门外阴影里站了一个妇人,语气带着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