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有本事窝里横,不敢跟鞑子拼,你们算什么东?陈彬大声叱问,见他们说不出来,灵机一动,又道:都给我听着,老子是锦衣卫的人,我的叔叔是指挥佥事陈远,我跟辅国公还算是世交弟兄!杀一个全靠着老爹,才顶替副千户的废物,有什么了不起!
陈彬的话,终于唬住了不少人,大家伙不由得为之一振。
大人在上,我等都愿意听从大人号令!
好!你们给我听着,外面的家伙就是禽兽,死战到底,或许能活。谁敢投降,立刻杀无赦!
陈彬果断下令,让火铳手躲在武刚车后,司机反击,其余的民夫守卫剩下的三面,锦衣卫就做为全军的督战队。他一手握着绣春刀,一手擎着圆盾,不时格挡从天而降的箭支。
奶奶的,老子没有大炮,不然轰碎了你们!
终于,蒙古人觉得弓箭袭击已经差不多了,他们挥舞着弯刀,怪叫着向营寨冲来。
一百步,八十步,五十步
射击!
火铳声响起,瞬间,有五六个蒙古骑兵倒下去,被后面的战马淹没。
陈彬兴奋挥手,果然管用!
快,下一排上来!
锦衣卫虽然也接受军事训练,但他们的主业毕竟是刺探情报,因此陈彬也是个半吊子。但是他很快找到了战争的节奏。
火铳射击不需要快,重要的是连绵不断,形成持续火力。
这就是三段射的精髓。
稳住,稳住!让鞑子知道咱们的厉害!
陈彬扯着嗓子大吼,明军连绵不断的火铳,的确给蒙古骑兵巨大的杀伤。
就在这时候,突然有一队骑兵从侧面杀了上来,他们的速度极快,为首的正是刚刚虐杀信使的那个家伙。
他狰狞怪叫,迅速接近西边的土墙。
而守卫土墙的民夫此刻双手发软,竟然呆住了。
蠢材,不想活了!
陈彬一个健步,冲上了城头,在他的手里,多了一个黑乎乎的东西。
去死!
他疯狂怒吼,手雷凌空炸响,陈彬站立不稳,直接摔了下去,所幸有锦衣卫弟兄扶住了他。
至于那个蒙古骑兵就惨了。
手雷就在头顶炸开,他的头颅被炸飞了一半,脑浆子流了满身,战马驮着他的身体跑出去十步之外,才不甘心第落在了地上。
民夫们终于缓过神了,似乎杀人也没有那么难!
打!往死里打!
他们挥舞起手里的兵器,靠着居高临下,竟然挡住了蒙古人的攻击,不时炸响的手雷,更是成了这帮家伙的噩梦。
在正面上,火铳越来越犀利,蒙古人已经倒下了快一百人!
大人,攻击不顺,请大人令下!
蒙古将领气得鼻子都歪了。
太师手谕,要他们攻击明军的后勤线,可就是这么个简陋的城寨竟然拿不下来,还怎么跟太师交代!
杀!
他亲自提着弯刀,率领人马,再度冲来。
这些蒙古骑兵争先恐后,向城头扑过去。
大人,鞑子拼命了!
陈彬咬了咬牙,谁他娘的都是一条命,有什么好怕的,拼了!
火铳声更加急促,不断有蒙古骑兵落马而亡,可是敌人实在是太多了,他们终于涌到了门前,蒙古骑兵舍弃战马,攀着武刚车的木板,向里面翻进去。
火铳手退后,长枪手,杀!
陈彬下达了准确的命令,瞬间,有十几个蒙古骑兵被长枪穿了糖葫芦。
蒙古将领几乎疯了,他提着短斧,举着盾牌,直接扑向了陈彬,这个该死的兔崽子,一定要杀了他!
和庞大的蒙古将领相比,陈彬是那样的渺小,只是他没有半点害怕,相反,脸上还带着冷笑。
愚蠢的家伙,这个战场早就不属于你们了。
他猛地闪开,一个黑乎乎的管子对准了蒙古将领,一团灼热的火焰,从里面喷吐而出!一瞬间,这位蒙古将领就被大火吞噬。
他疼痛难忍,发狂怪叫,周围十几条长枪一起刺过来。
这位蒙古将领顷刻丧命。
数千蒙古骑兵一下子慌了手脚,争相溃退。
赢了,居然赢了!
小小的营寨之中,响起了锦衣无敌的欢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