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辰来文渊斋是找闻宴而不是找她的。
认识到这一点,白锦玉的心头不由自主地就泛上了一点莫名的委屈和失意。她微微垂了垂头,转过身来,正好对上了闻宴凝注着她的目光。
顿时,王楚然刚才和凤辰说的那些话就疾风般地灌入了脑海,她顿时看着闻宴愣了神。
闻宴对她居然是男女之情!
这个太颠覆了!
而且这个事情竟还是闻宴的妻子说出来的!
这就让白锦玉在颠覆之余又生出了一些无地自容。
“今日的温习就到此吧!”闻宴道。
白锦玉木木地道:“哦,好。”
言毕,闻宴转身离开了店堂,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然而,王楚然戳破闻宴对她的心意的事,还是不径而走,最起劲的就属千玺和闻玲了。待用了晚饭后,二人就带了叶子牌来了白锦玉的房间,撺掇她要打几局牌。
然而打了没多久,白锦玉就发现有点不对劲了,等千玺再出牌的时候,白锦玉一下按住了桌上的牌,指出道:“千玺不是你、这回闻玲出牌!”
“哦?是吗?”千玺看了看牌,一副浑然不觉的样子。
白锦玉不禁将二人打量了打量,狐疑道:“千玺,闻玲,是你们两个要打牌的,你们现在又是在干嘛?一直眉来眼去心不在焉的,都出错了好几次了!”
千玺、闻玲互视一眼,千玺索性阖了牌,站起半身向白锦玉问:“师姐,刚才吃饭的时候,你喝那个肉片汤了吗?”
听言,白锦玉无语地拧起眉头看着他:“你是不是有病啊?不就是你给我舀了两碗吗?我喝了啊,怎么了?”
“哦,”千玺落回原坐,朝着闻玲耸了耸肩,闻玲抓着牌回了他一个一脸不解。
白锦玉将二人的神色都看在眼里,在他们的视线中挥了挥手,打断道:“嗳嗳!你们两个打什么哑谜哪?”
千玺道:“没什么没什么!”
闻玲则扔下了牌,重整了神色道:“算了算了,不打了,我直说了吧!”
千玺当即点点头。
白锦玉莫名地看着二人,只觉得她们奇怪的神态中又有一些诡异的庄重,遂也把手里的牌放了下来,洗耳恭听。
闻玲挺起腰肢,提了口气道:“听说闻宴喜欢你的事情你知道了?”
白锦玉猝不及防被问这个,脸上一怔,但看闻玲的目光俨然审视,知道糊弄不过去,只得讷讷地点了点头。
千玺当即来了兴致,身子越过了半张桌子,凑过来问她:“你高兴吗?”
“啊?”白锦玉懵了。
千玺“啧”了一声,道:“他可是江流三杰之首、庐州翠渚山长,年轻貌美、学贯古今,而且还目中无人的闻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