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那边已经喝下一口咖啡的斯图科夫直接把嘴里的咖啡喷了出来,杜格尔也是一脸【你TM在逗我】的表情看着杨威利,刚刚喝完一口咖啡的大元帅倒是波澜不惊的放下咖啡杯,甚至连先用小手指接触桌子降低杯子接触碟子时候的声音这种礼仪都没断掉,这位曾经的黄金狮子用蕴含着风暴的眼睛看着杨威利问:
“何以见得啊?”
“最基础也是最简单的判断就是帕尔帕廷这种明显是政治自杀的行为是一种政治策略,”杨威利一边拍着老长官斯图科夫的后背帮他平顺气息,一边回答到,“在上将已经和弗里曼博士里应外合制造出对于议会极端不利的情况下,后退一步,然后再等待时机图谋扳倒这件事,这是最合理也最容易让人接受的一个解释。”
在一边旁听的杜格尔听完以后点了点头,一开始他也是这么想的,但是不管怎么让自己去相信这个最合理的解释他都觉得隐约有点不对劲---看着杜格尔的神情,杨威利感觉受到了一些肯定,于是他扭头继续一边迎着大元帅的目光,一边继续解释:
“但是这种最合理也最容易接受的解释是有一个漏洞的,那就是这种解释与帕尔帕廷本身的行为模式严重不符,已经到了一种根本是背道而驰的程度---帕尔帕廷本人绝对不是这种人,他从一个普通的地方议员晋升到联邦大议长的路上,没有任何一次,我是说真正意义上的一次都没有过类似的经历。”
听到这,莱因哈特也点了点头,元帅对于和他一路做对头的议长帕尔帕廷算是非常了解了,他知道杨威利说的都是对的---这位议长在漫长的政治生涯中没有一次采取迂回战术,他一直是事先做足准备,到了该动手的时候绝对不给对手任何反击的机会,或者一点一点耐心的侵蚀,直到对方再也没有反抗他的力量---所以此次的事件才过于反常,但是元帅也没完全想明白为什么杨威利会说出那中结论来,于是他抬手示意杨威利继续。
“所以说退一万步来讲,就算这次弗里曼博士的里应外合真的打了帕尔帕廷一个措手不及,就算帕尔帕廷人生当中第一次打算来一次暂时退却然后徐徐图之,他也绝对不会是刚才那种表现”,说道这,杨威利短暂的闭上眼睛仿佛在回忆什么,然后再度睁开,“帕尔帕廷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的就退却了,可能有人会把这依照阴谋论解读成为帕尔帕廷在以退为进,或者是在挖一个更大的陷阱给咱们,但是我觉得不是---任何一个人,在做出这一辈子第一次违逆本性,违反习惯的决策的时候,都不会是帕尔帕廷刚才开会的时候的那个样子,那个样子是在心里早就已经跨越了那道心理障碍以后,非常平静的那种表情,那是一种没有丝毫屈辱的表情,一点都没有的一种淡然。”
“确实,”在一旁的斯图科夫平静下来以后接过了话头,“就算不考虑行为模式分析,帕尔帕廷的决定也属于自掘坟墓,将如此大量的资金交给军方,议会背后的企业联合体也不会轻易原谅帕尔帕廷的决定,议长当时确实过于平静了,平静到就好像是完全不在乎这件事,而不是说已经计算完后果之后的平静,是真正那种不在乎了的平静。”
“那咱们就假设说联邦的议长真的被控制了的话,下一步要怎么做呢?”莱因哈特饶有兴致的看着杨威利。
“当然是按照吃干净一条鲸鱼的办法去做。”面对元帅的询问,杨威利也笑了,笑着甩出一个以前杜格尔教给他的笑话。
如何吃掉一条鲸鱼----答案很简单,一次咬一口,耐心的一点一点的,有计划的解决掉你的问题,这就是当年杜格尔教给杨威利在联邦军中生存的哲学,眼下听到了这个老笑话,杜格尔也是面露笑意的放松了下来,上将清了清嗓子:
“调查联邦舰长是不是受到了控制是一回事,准备克普鲁的大远征又是另外一回事,这两边都得抓住,只不过现在考虑到议长大人这么急迫的想要推动远征军出动,我想远征军的各方面都要进行大幅度调整了---不管推动这件事的幕后推手是希望让地球圈的军力空虚好趁机干点什么,还是想对远征军干点什么,咱们都得让他捞不着便宜才好。”
列席的没有一个笨蛋,几个雷厉风行的军人在莱因哈特的座驾内就开始讨论起来,等到座驾抵达发射场的时候,一个基本的计划已经是出炉了。
将军们的计划和帕尔帕廷的计划,在地球的幕后掀起一股黑暗之潮,将人类故乡的命运推向未知的远方,而这股浪潮的影响,通过一种诡异的渠道,快速抵达了克普鲁星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