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没有悍不畏死的日军重机枪手试图调动枪口朝山上射击,但超级狙击手阻止了他们的野望。
见火炮发威,甄大壮也停止射击,充当了莫小猫的观察手,敢于朝山腰上攻击的机枪手和掷弹筒手,都成为他们击杀的对象。
不过二百多米的距离,莫小猫几乎是弹无虚发。
而对面山上的曾经水,做为一个单兵,是仅次于两名士兵之后的家伙,一分钟的射击,他打空了汉阳造的五发弹夹,毙敌三名,还都是是刺刀上带小太阳旗的家伙。
实在是,那个膏药旗实在是太扎眼了。
青龙山第一射手,准度也是杠杠的,让一边儿指挥着土匪们射击的严老七都再次自愧不如。
山道上已经呆不成了,趴进灌木丛侥幸生还的日伪军开始向山上爬。
疯狂追逐的毒蜂也更刺激了他们,数百日伪军像蝗虫一般挤开灌木丛挂着满身的荆棘一边朝山上开枪,一边朝山上爬。
留在山道上,只能是个死,不是被炮弹炸死,就是被残余的毒蜂蜇死或者是被两侧山上不时飞下的一排子弹给打死。
对于生的渴求让他们对能轻易扎进肉的荆棘都不再害怕,甚至直接用手将茂密的荆棘丛扯开,哪怕双手鲜血淋漓。
人,对死亡的恐惧,是任何事和物都无法阻挡的,这,只有被死亡阴影笼罩的人才能明白。
下意识地,位于高空抛物的这一侧的山体成为所有日伪军的选择,因为这边有机枪还要喜欢搞生物战的,本能的会让他们认为威胁更大些。
在战场上,无论从战术上还是战士的本能选择上从来都是消灭对自己威胁最大的敌人。
距离山下最近抛出杀人蜂蜂巢的萧瑟男带着的七八十土匪首当其冲,已经疯狂的日伪军的子弹穿过丛林,直接扫倒了近十人。
都说三八式步枪的尖头子弹因为太追求射程导致动能太大,射进人体之后往往会穿体而过减小了杀伤力。
其实,那是因为你没亲身经历过被6.5毫米子弹射中,子弹是穿透了人体,但留下的弹孔绝对不是人们想象中子弹大小的一个洞,而是,至少有酒盅大小。
设想一下,刚才还跟你谈笑风生的一个人,突然,胸口出现一个酒盅大小的血洞,因为体内外巨大的压力差被压迫喷出的鲜血形成一团可怕的血雾,就这样喷吐在你的脸上,而他,却双目黯淡,想和你说话,却因为生命的逐渐远去,甚至连动一下嘴皮的力气都没有。
你会怎样?
会悲恸?会愤怒?会疯狂?又或者,会恐惧。。。。。
或许,这些情绪,都会兼而有之。
懦弱的人,在敌人疯狂的兵锋面前,会因为恐惧占了上风,而退避。勇敢的人,则会迎难而上,只因为,倒下的人,是自己的兄弟。
所以,当刁叶呆呆的抹去脸上被身边一个土匪胸口急速喷洒而出沾满脸颊的鲜血,双目,一瞬间,比脸上的鲜血还要红。
“老朱,赵老五,放石头,砸死那帮狗娘养的,给老子放啊!”萧瑟男放声狂吼。
位于山腰处负责守着那十来处土机关的土匪们却是大恸,他们当然可以放,位于山顶下方有他们精心构筑的最后底牌。
那是囤积了不少滚石的机关,每处机关都囤积了几千斤的石头,只要他们扳动机关,绝对能给那些已经爬入灌木丛根本没地方躲藏的敌人制造恐怖的打击。
可是,在无数巨石的下方,不仅有敌人,还有七八十为了发动毒蜂战潜下山距离山道仅几十米的自家兄弟,一放大石,他们同样也在石头疯狂滚动的范围。
“狗日的老朱,再不放,老子回山就抢了你闺女做压寨夫人,然后再休了她,找上七八个小妾,让你这个老丈人天天心里堵。”萧瑟男疯狂的在山脚树林里嚎叫着。“你特娘的倒是放啊!”
他身边的土匪见老大如此,再看看身边被敌人扫倒,有的已经断气,有的还在微微抽搐也是出气多入气少的兄弟,眼睛都红了,跟着一起狂吼:“老朱,放。”
“赵老五,放。”
“老朱,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