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方左首位,鞠丞相起身行礼:“回皇上,此次时疫感染者并非普通百姓,更非流民,而是孔妃及二皇子一行人。”
“什么?”
沐战封拍案而起,身上的龙威迸射,似是多年寒潭之气,一朝尽释,令人战栗。
“这件事为何没有人告知朕?”
申犳花心下一沉,道:“行宫之处并无人来报,孔妃与二皇子已离开,进入京都。是奴才管理无状,请皇上治罪!”
说着,便跪下来请罪!
沐妧摸了一下大吉,孔妃便是给她下毒的最大嫌疑人,以为会等很久才会相见,没想到会这么快进入视线。
咯咯···孔妃此人,倒是没听说过有特别之处,出生簪缨世家,温文尔雅,很是和善。
二皇子沐澈,聪慧跋扈,不知收敛。剩下的事情,便是我不说你也有所了解。
此刻回京,并无游帝旨意。若无重要的借口,不用你动手,舆论也会将他们打败。
沐妧:我只想知晓那毒草是他们所放吗?
他们早已离开皇宫,按理来说,有那么大的能力将毒草种入备受瞩目的原主的宫中?
咯咯···这很难说,能在皇宫身居妃位,孕有皇子,又岂是简单之人?
沐妧:你妹,早晚离了这波谲云诡的皇宫,太烦人了!
众人起身跪地行礼:“请皇上息怒,保重龙体!”
沐战封双手紧握:“要朕如何息怒?这么重要的事情,已发生多天,居然没人向朕禀报。好,好的很!”
“朕的朝廷养了一帮好能手,欺上瞒下,将朕当成了什么?”
曹淑妃惊得无以复加,孔妃那个小贱人长相平平,柔柔弱弱,并无长处,可却生了一个长得极为像皇上的儿子。
二皇子——沐澈,聪慧非常,读书会举一反三,便是连国子监的武祭酒也曾盛赞过。
若非他冲动得罪了沐妧,太子之位还不一定是谁的!
此时无诏,怎会突然离开行宫,入了京都?简直胆大包天,罪大恶极。
曹淑妃起身气得哆嗦,看了一眼下首之人——御史钱文清。
钱文清起来行礼道:“皇上,孔妃母子是因错而被贬出宫,无诏不得回。此番私自回京都,无视朝廷法规法度,更无视皇上的圣旨,请皇上治罪!”
沐战封似是冷静下来了,恢复了原本的样子:“那依你说,孔妃他们该当何罪呢?”
曹淑妃心下一喜,可是却极为压抑,但眼角的得意飘逸,很容易捕捉。
曹淑妃起身行了一礼:“前朝之事,臣妾一后宫女子,本不该插言,但孔妹妹是后宫之人,臣妾不得不出来说几句,还请皇上勿怪!”
沐战封不变喜怒:“恕你无罪便是,说吧!”
曹淑妃:“皇上,依照大游律法,违抗圣旨者视为欺君之罪,还请皇上从轻发落。也许····孔妹妹与二皇子有不得已的苦衷,不得不从行宫中回来!”
孔妃母子抗旨不遵,又透明多年,今儿突然闯入众人的视线,皇上便是有所愧疚,也不能够了!
何况沐妧这个苦主在,皇上断然不会赦免孔妃母子。
鞠臣相道:“皇上,行宫之中进入流民,且流民中有不少人感染了时疫。孔妃娘娘无法,二皇子又是皇室血脉,才会无诏返回!”
“若非有行宫中的将士们一路誓死保护,孔妃娘娘与二皇子怕是早已遭遇不测!”
沐战封眉峰一挑,有些木然道:“他们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