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昊与庞煜祁自地下逃出来以后,情绪起伏,如挂着多个水桶——七上八下。丰钧和沐妧有给檛掛国递交过国书吗?他们怎么不知道?
铃木宣和与清羽霜儿不动声色的对视了一眼,丰钧所说之事在他们来之前是一点消息也没收到,是真是假,两个后果截然相反。
若误会了,引起的后果极大。
沐妧的身份是中原腹地最强国的长公主,之尊甚至在太子之上。一旦在檛掛国出事,两国之间虽远隔重洋,但也绝对不好交代。
清羽霜儿神情未变:“依长公主的人所言,我们在来之前未收到任何消息,所以不管是真是假,此事还有待查询,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榕树轻笑道:“你们既然知晓我们的身份,便是这般对待一国贵宾?以为我们初来乍到,势单力薄,便可任由捏圆?”
清羽霜儿拍了一下手,一亮豪华的马车从其身后的队伍中缓缓驶来,她道:“欢迎大游长公主做客檛掛国,欢迎丰国吴王殿下、相国韩王,蓬荜生辉,欢迎之至。”
周依凝双手紧握,清羽霜儿看着冷漠,怕是对沐妧旧情未了,也是有意思了。
沐妧与周依凝坐在同一辆马车中,丰钧几人则骑着高头大马,随着大部队浩浩荡荡的回京城。
因是下半夜,路上往来的车辆和人十分稀少,便是有人,也必须在路边恭敬的让道,等大部队离去之后,才会重新上路。
周依凝面色有些惶恐:“长公主,这些檛掛国的人是如何知晓我们身份的?来的也及时,正是我们打败大树妖之后,太过蹊跷了。”
沐妧轻叹一声,端起茶盏,饮了一口后,一直看着那白色描金边绘金链花茶盏:“自古人心难测,表姐问我,我也是一头雾水,不知该问谁啊!”
周依凝有些不可置信:“长公主天资聪颖,便无怀疑之人?”
沐妧:“表姐不觉得着茶盏很漂亮精致吗?”
周依凝一怔,没有反应过来这茶盏与卧底之间有何联系,道:“长公主什么样漂亮的茶盏没见过,这粗糙的茶盏岂会入得眼?”
沐妧回想起现代,结合现在,还真是什么样的茶盏都见过。
“表姐别急,既来之则安之。以我们的身份,檛掛国的人不敢将我们怎么样,放心好了!”
周依凝笑道:“长公主,当真是好胸襟,我呀心中早已慌乱的很,若非有长公主压着,早已乱了呢!”
咯咯···这女人在面对那么多的困难时都不改色,比任何人都要凶猛,这般倒是做作,越发说明有问题。
沐妧给周依凝递过去一盏茶:“表姐喝些茶压压惊,车到山前必有路,相信这天下总是讲理的地方多,不会无缘无故伤人的对吧?”
周依凝接过茶盏的手一僵:“长公主说的极是,这檛掛国在来时我们也有所了解过,以及平时的观察,此地为人还较为讲理。”
为何总感觉沐妧是话中有话呢?似是意有所指。
沐妧有些心不在焉:“嗯,既然是表姐说的,定然有理。”
周依凝:“······”
什么叫是她说的是定然有理啊?明明是她沐妧说的,她只是顺话接着说,什么时候成为她的意思了?
见沐妧很是疲累的样子,周依凝道:“此处距离京城还远,更别提皇宫了,长公主趁此多休息一会儿,等到了我再叫醒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