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介绍,余泽海得知,这个中年男子叫王铁柱,一个十分俗气的名字,而且,对方也是来自华夏西北某个边远山区的小乡村。
王铁柱和余泽顺两人,还是前些年在秦省西京的某个建筑工地上结识的,两人出身相当,文化相当,脾性相当,自那次做活以后,他们就经常相互联系在一起干活。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两个忠厚老实的人在一起干活,这样此次之间也有个照应。
“包工头叫方云,我和顺娃兄弟这些人,在年初出来后就跟着他做活了。这一年来,我们很少有请假旷工的时候,毕竟我们是出来赚钱的。但是,方云却从没有主动给我们结算过一次的工资,最多也就是每个月给我们预支几十上百块的零用钱。”
“眼下正好快过年了,我们哥几个就商量着找老板(包工头方云)结算一下工资,然后好回家过年,毕竟,我们都已经外出一年到头了,还不知道家里是什么情况呢。殊不知,老板一口咬定没有钱,说是建筑项目方没有给他结算,一分钱都没有。”
“我们也算是常年在外面打工的人了,像这种拖欠工资的借口,说真的我们已经听腻了。可谁曾想,就在我的再次联系一群工友去找老板要钱时,就被一群混混扑过来狠揍了一顿,而且,方云还警告我们,工钱一分没有;如果不留下来把活干完,我们这些人就甭想安全回家!”
“据我们之前有听到的小道消息,方云在当地很有势力,算是一个比较厉害的包工头,手底下不但有一批打手,同时和那些社会上混的家伙,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我和其他一些讨薪的工友都受了些伤,除过顺娃兄弟伤势最重以外,还有几个工友在重症监护室里躺着。”
“我们现在不敢走出医院,因为对方派了不少人在医院附近,只要我们出去,就会遭到暴打。之前,我们有让两个工友出去购置点生活用品,可是刚刚走出医院大门,就被二十多个混混袭击,暴打了一顿后,丢回了医院中。”
“而且,那方云还扬言说,是我们这些人无故闹事旷工,已经严重影响了项目进度,还要让我们给他磕头赔罪,再赔偿对方大量的误工损失。否则,就让我们永远在医院呆着,离开医院一步,就暴打一次。我之前企图偷偷溜出去,又被打了一次,还好我机智连滚带爬的跑回了医院,对方这才停手。”
“好好好,真是好样的!一直都是我欺负别人,没想到今天竟然被人欺负到头上来了。铁柱大哥,告诉你的工友们暂时都留在医院,医药费我会亲自处理,还有你们需要需要什么东西,我也会让人出去购买。至于方云的事情,就全权交给我处理吧!”
余泽海的眼神中爆射出森寒杀机,随即想了想又拿出一个塑料瓶,对身旁的周通说道:“周通,你拿着泉水跟着这位王铁柱大哥走一趟,去给每一位受伤的工友们都灌上几口吧!”
“是,老板!”
随着时间的推移,病房内不知何时起已经弥漫出一股浓浓的腥臭味。
在余泽顺的身上,已经悄然覆盖上了一层黑黝黝的东西。只是,余泽海始终怔怔的站在病床前,也没有拔掉银针,就那样默默的等待着。
伤筋动骨一百天。
像余泽顺这种骨骼断裂的情况,和普通的内外伤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病例。矫正好断裂的骨骼,给足了营养加速痊愈复合,同时,还得预防以后二次骨折的可能。毕竟,余泽顺可不是那种混吃等死的‘二代’,从医院出门转身,就可能再次投身到劳动之中了,所以余泽海势必将其一劳永逸!
半个小时后,余泽海捏住余泽顺的手腕检查了一遍,在银针、元气及灵泉的三重作用下,对方的身体早已恢复如初。而且,经过这次的遭遇,想必余泽顺的身体素质将会更上一层楼!
念及这里,余泽海这才打手一挥,拔掉了对方身体上的数十枚银针。
很快,余泽顺的眼皮子眨了几下,就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当意识回归后,看到了病床前的余泽海,余泽顺有些羞愧难当,低声说道:“海娃子,你怎么来了?”
“我要是不来,你这条小命就玩完了。”余泽海翻了翻白眼,没好气的说道:“先别废话,自己感受一下现在如何?没事儿的话就去洗漱间清理一下吧,臭死人了。”
时间不长,所有的工友都走了进来,加上余泽顺和王铁柱,总共十三人。
“顺娃兄弟!”
“顺娃老弟!”
……
一进门,众人就七嘴八舌的慰问起来。
“谢谢各位兄弟的关心,我没事!”余泽顺看着大家笑了笑,随即还做了一个扩胸运动示意自己已经完全没事了。
当听到病人已经完全康复了,医院的医生就要进来给做检查,只不过,却被门口的刘煜等人给阻止道:“病人已经清醒,我们老板不希望被人打搅,所以谢谢你们了!
“这怎么行啊?没有经过系统的检测,这万一要是回光返照怎么办?”
“放心吧!”刘煜耐心的解释道:“病人是我们老板的兄弟,亲兄弟!所以,一切都由我们老板负责!”
看着面前一字儿排开的安保人员,说真的,这些医院的医生心里也有些方。毕竟,本市的大环境如何,他们这些当地人心知肚明,不说别的,单单是这群十几个农民工,据听说就是被人给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