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始至终,余泽海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架子,始终都是一副平易近人的笑眯眯的神情,所以,像余泽顺的这些工友们也到没显得有何拘谨,当看到热气腾腾的饭菜后,一个个都大口大口的刨着饭菜。
余泽海端着红酒,一边慢慢的晃悠着,一边静静地看着大家吃喝。
数分钟后,像余泽顺等人已经干掉了一碗米饭,余泽海这才开口问道:“各位大哥,那位姓方的小子,到底欠了你们多少钱?就只有你们这十三个人嘛?还有,具体是哪个工地?”
“像我们这些农民工,和那些坐在宽敞明亮办公室里上班的都市白领人群不同,人家的工资是月结;而我们通常都是年结,或者半年结,再要么就是啥时辞工不干了,啥时找老板一次性结清所有的工资。而在平时,工地老板每月初都会给大家预支上几十上百块的零花钱。”
“我们这些兄弟,差不多都是年初就跟随老板做活的,也就是城南新苑小区,我们已经在哪干了大半年了。以往每次要钱,老板都会推说下个月,下个月,考虑到我们工作的特殊性,通常都是年底一次性结清带着钱回家过年的,以免提前结算了工资后让大家胡乱花掉,所以我们当时也就没有在意。可是如今已经临近年关,顺娃和铁柱兄弟带我们去找老板要钱,没想到还被对方叫来一群社会地痞流氓给打了。”
“基本工资,加上每个月加班的钱,算下来每个人都欠了六七万块钱。就我们在座的这十三人,一共欠了我们将近八十万万,还不要说工地上还有数十的其他兄弟。眼下快过年了,大家都想早点把工钱拿到手,谁曾想这个狗日的竟然如此不要脸!”
“哦?”余泽海微微一愣,随即说道:“你是说除过你们这13人外,还有很多工友都没有拿到钱?具体有多少人的样子?”
“没错,大家都没有拿到钱。光我们知道的,工地上在这个老板手下做活的,应该就有三十多号人吧。”
“嗯,行了!你们放心吃饭,这事儿交给我处理吧。”说到这里,余泽海看了一眼旁边闷头吃饭的余泽顺,说道:“顺子哥,这次回去后,来年就别想着在朝出跑了。村子里在修路,还有全村升级改造工程,眼下需要用人的地方多了去。你说你大老远的跑到闽省来,每天累死累活的还要受别人气,而且你们的工资并不高,你可知道,如今村儿里有多人都坐在自家门口赚钱?他们拿的工资并不比你低多少。”
“同样都是赚钱,在哪里干活不是干?非得要跑这么远?你可知道,这次要不是我来的及时,你可能连见米米最后一面的机会都没有了?你可知道,米米那丫头整天一个人孤零零的蹲在村西口,苦苦等候她那个外出打工的爸爸能够回家陪她过年?你倒是说说,要是这次真出了个什么三长两短,家里的老父老母怎么办?女儿怎么办?”
余泽顺仍旧闷着头扒着饭,余泽海的话他一句都不敢反驳,也许是突然良心发现,也许是心里特别感动,眼眶的晶莹也在不停的打着转儿。
“放心吧,这次的事情家里人都不知道,在整个余家坳村儿,也只有明哥和我两个人知道。”说到这里,余泽海看了一眼正在默默地吃着饭的刘煜,说道:“刘煜,你们饭后去摸清楚那个方云的底细,以及家庭关系等,赶明天天亮前,将对方全家人都给我带到城南那个什么建筑工地来。”
“是,老板!”
吃完饭,余泽海让服务员收拾了碗筷,然后将余泽顺等人赶回房间休息了。余泽海泡了两杯茶,和周通相对而坐。
“老板,这件事要怎么处理?”
周通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后出声问道。
“怎么处理?”余泽海笑了笑,说道:“很简单啊,先把欠债给我还清了,然后打残打废丢到工地上,就这么简单。”
微微一顿,余泽海接着说道:“若是真如同王铁柱他们所说的那样,这个姓方的黑白两道通吃,那我就看看这次会跳出来那些牛鬼蛇神。都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小爷我还非得要试试。你应该清楚,像拖欠农民工工资,还雇凶打人这样的事情,社会反响有多大?所以,咱们现在不怕把事情闹大,而且闹得越大越好,只要不出人命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