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面露难色,镯子倒是好镯子价值千两,但这人怎么像是来找茬儿的,许是适才被红玉连冤带损的气还未消?
思及此,老鸨忙赔笑道,“看这位爷说的,我们这儿的姑娘都是百里挑一,哪里有丑的!”
恰在此时,一端茶的丫头从姜瑶身侧经过,她看了眼道,“就这丫头吧。”
老鸨看了看是一个其貌不扬的小丫头片子,就算再长几年也值不了这个镯子,但这说不定是条大鱼,就凭这小丫头片子,根本就钓不着。
“哎呦!公子说笑了,这毛没长齐的小丫头,哪里配伺候公子!”老鸨扬着手中的香的熏死人的帕子,不停的在姜瑶眼前晃悠。
“阿嚏!”姜瑶猛地打了个喷嚏,用手在鼻子前扇了几下才道,“别的姑娘太香了,本公子无福消受!”
老鸨瞥了他一眼,心道这副尊荣,也就配这么个端茶送水的丑丫头。
姜瑶举着镯子在老鸨面前晃着道,“本公子就要这位姑娘,妈妈安排个房间吧。”
“那好吧!”老鸨接过镯子一脸遗憾的安排了间屋子。
姜瑶舒舒服服的洗了把脸,躺进了被窝,在外面冻了整整一日了,她都快冻透了,没多大会儿的功夫,适才她点的那个小丫鬟儿被洗刷干净送了进来。
说是洗刷干净一点儿也不为过,姜瑶甚至觉得那小丫头的脸都被搓掉了一层泥,干净的一尘不染。
小姑娘蹑手蹑脚的走了过来,怯怯的看着床上的姜瑶,不应该是这样啊,她往日送酒菜茶水之时,那些贵公子没有这么早便上床的呀,她声若蚊子哼般道,“公……公子……,奴家服侍您……”
往日听姑娘们就是这么说的,只是从她口中说出来,少了几分娇媚,多了几分生硬。
姜瑶侧目望了过去,小姑娘也怯怯的抬头,见其望了过来复又低下头去,她语气放柔和了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叫小茹,不!奴家……奴家名唤小茹……”
姜瑶无奈道,“你怎么说自在便怎么说,不必奴家奴家的。”
小丫鬟垂了眸子道,“是!”公子是不乐意了吧?这个时候她是不是应该主动上去暖床?
正犹豫着便闻姜瑶道,“我饿了,小茹啊,你去看看酒菜怎么还没上来?”
“啊?哦!我马山去催!”小茹不知是如蒙大赦,还是涉及到了自己在行的领域,应了声就小跑着往外跑。
姜瑶轻笑着收回了目光,再次缩回了被窝,捂着她冰冷的身子。
没多一会儿的功夫酒菜便上来了,上菜的丫鬟和龟奴伸着脖子往里望,转身出了门便窃窃私语道,“今夜小茹是捡了大便宜了,你看她这么丑,那位公子竟那般迫不及待,饭没吃,曲儿也没听,早早的便去床上等着了!”
“看你酸的,是不是那公子没点你,你心里不舒服了?”
“哪有?也不晓得小茹积了什么德了,一个端茶送水的丫鬟而已,竟被有钱的公子看上了!”
小丫鬟们说的神乎其神,似乎忘了姜瑶适才灰头土脸的模样,差点儿便被打手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