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好意思把车直接开到教学楼门口,陈文停在了附近林荫道的路边车位。
六个人下车,走向不同的三栋教学楼。至于中午是否一起坐陈文车回家,谁也没约定这事。
在教学楼前,陈文意外看到一幕奇景。
杰西卡和一个法国男生在教学楼前接吻!
陈文认出了那个法国男生,就是昨天游泳馆里一块聊天的法国男生B。他明白了,昨晚这个男生应该是陪杰西卡过夜了。
陈文不由得猜测,接下来杰西卡将和哪个男同学过夜,是法国男生A,还是C呢?
想到这女孩的曾外祖父,那个文物大盗,当年娶了法国情妇的女儿,来了个母女通吃,陈文立刻感觉这个杰西卡家族有乱搞的传统。
没与那对做五官科检查的男女打招呼,陈文和中村雅子并排走进了教学楼,找到了教室。
毫无悬念,崔喜善已经提前占了座位。
陈文坐在两个女孩中间,上课开始,他负责速记,两个日韩女孩抄他的笔记。
课间休息,陈文向中村雅子说了声抱歉,领着崔喜善出了教室,来到教学楼外的花坛边。
陈文把李斯特说的内容,找临终老人结婚来获得法国永居权的这种办法,告诉给了崔喜善。
崔喜善认认真真向陈文鞠了一躬,诚恳地道谢,把陈文给吓了一跳,连忙说别这么见外,跟特么向遗体告别似的。
崔喜善说:“来到法国一年多,陈君是第一个为我的事情去奔走的人,你对我的事,做得比我的同胞还要好,感谢你的友谊。”
陈文说:“小事一件,举手之劳。”
崔喜善说:“在国内,我们南朝鲜人互相之间的感情就很单薄,到了国外,更是很凉。一起吃饭喝酒赚钱倒是很积极,但为同胞的事情去付诸实践,那就太少见了。想不到第一个为我的事情去努力做事的人,不是李允姬那个女人,而是陈君你这个异国人。”
陈文说道:“别夸我了。我刚才说的方法,你觉得可行吗?”
崔喜善笑道:“这个方法其实我已经考虑过,当做了第二办法。”
陈文好奇道:“为什么是第二办法?为什么你的第一办法是给那些法国人做竞争上岗的女朋友?”
崔喜善解释道:“嫁给临终老人,他们不一定马上就死啊。那些招亲的老人,年龄在六、七十岁,法国人寿命很长,活到八十几岁很多的。和那些临终老人结婚,运气好的话,不到十年,他会死掉。运气不好的话,你的配偶活到九十岁。陈君你想想啊,六十岁的人活到九十岁,我要守他三十年。我现在二十一岁,那时候就是五十多岁了。半百之人,很多事情我已经没有资格去争取了。”
崔喜善沉默了一会,又说道:“我是个年轻的女人,现在我可以心情平淡地生活,可是我到了三十岁、四十岁的时候该怎么办?那个时候我将是有需求的女人,但是我的法国丈夫已经七十岁、八十岁了,他不可能陪我过正常的夫妻日子。我为了永居权,必须忠于他,不能够有任何不良的行为,否则他有权取消我的一切居住权利。”
陈文明白了,对于那些通过与临终老人结婚的岁数年轻新移民而言,等于是守活寡,而且还不敢为了自己的基本生理做什么其他途径的事情,否则必将竹篮打水被赶出家门取消移民福利。
当然了,陈文也能够理解,崔喜善说的三十年是一种最糟糕的情况,但是平均来说,15到20年的陪护年份是正常的。
陈文自己代入了一下,如果让他从现在开始,娶一个60多岁的法国老太太,陪对方到80多岁老死,他简直不敢想象自己会不会疯掉。
但是,李斯特和马克亮就是这么过来的。陈文感觉,他俩运气太好了,李斯特熬了8年,马克亮熬了10年,非常“神速”地把他俩的法国配偶给熬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