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野草蓝甲人……他们……他们只能随风而动。”他说道。
“那也是活的。”左脸上画着一把野草的那个人头道,“他们此刻活着。被你虐待过的那些蓝甲人呢?难道你说他们是活的?”
“我的意思是……”他顿了顿说道,“我见过的那些蓝甲人……很多……很多我不曾虐待过的蓝甲人都是……都是活的……”
言至此处,他又觉得自己这话好像有哪里不大对劲,连忙补充道:“最起码……起码当时我见他们的时候,他们是活的,至于后来……后来他们是不是老死了,那我就不知道了。有些人,我后来再也没见过。”
本来说到这里他觉得说得差不多了,但见对方看他的眼神实在可怕,他又想起了对方刚刚说的话,认为不提被他虐待过的那些蓝甲人实在不合适,便又补充道:“至于……至于被我虐待过的那些蓝甲人……我觉得……”
他又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说好,又顿了顿,然后说道:“他们……他们跟野草蓝甲人也是不一样的,那些人起码……起码曾经活过。”
左脸上画着一把野草的那个人吐了一口气,吹得野草又晃了起来,又问道:“你见过的那些蓝甲人,你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老死了?”
“是啊。”他回答,“不知道,刚才我说了,因为后来……没再见过。”
左脸上画着一把野草的那个人头笑了笑,这笑声却比哭声显得更凄厉,仿佛那不是笑出来的声音,而是带着悲愤的尖叫一般。
“你见过蓝甲人老死的样子吗?”左脸上画着一把野草的那个人头问道。
“没……没见过吧……”他回答,“好像没见过。”
左脸上画着一把野草的那个人头问道:“你总见过老年蓝甲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