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年根深蒂固的印象导致他此刻内心仍无法认同蓝甲人本应“作为一个人”活着的说法,但他又害怕对方,只好说:“我……我好好想想。”
对方又冷笑了一声,道:“让一个铁仓人认为蓝甲人算人都那么难?”
“不是……也不是这样……”他为了防止进一步激怒对方,赶紧说道。
“着急否认什么?”左脸上画着一把野草的那个人头道,“此时此刻,你想想你刚才说过的被铁仓人打死的那个你见过的年纪最大的老年蓝甲人,你有什么想法?”
“我想……他……头发白了……有皱纹。”他回答。
他想的竟然还有:其实那个人还算幸运,是个蓝甲人,还活到了那个岁数,其实他已经比很多蓝甲人幸运了。
尽管之前自己在对方的引导之下已经说出了“有人将蓝甲人杀死,被杀的人就无法活到老死那天了”这样的话,然而此刻他想的依然不是多数那些蓝甲人在遭受不公,而是那个活到头发已经发白了的蓝甲人能活到那么大岁数才被杀死,比起其他蓝甲人算是运气好了。
“只是这些吗?”左脸上画着一把野草的那个人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