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手人听对方又这么说也已经不觉得新鲜了,也没深究,又问:“然后呢?”
“然后……我所在的地方出现了出现了……吓人的事情。”那个人道。
“什么事?”灰手人问。
“那片光不见了,我……我看不见他们的春天了。”那个人道,“连模糊的都……看不到了。我什么都看不见……周围一片漆黑。我的头被冻得很痛,像……像要炸了一样。”
“你有什么反应?”灰手人问。
“我就‘啊’了一声。”那个人回答。
“你确定你……你头痛是冻的?”灰手人问。
“我……不知道啊。”那个人道,“但……感觉像是冻的。我不是欺骗你们啊……我……我也不知道刚才为什么就把我也不确定的答案顺嘴告诉你们了……我……不知道啊!我没别的意思。一般……不确定的事情……我是不应该说出来的,对不对?我知道的。可是……可是……刚才那一刻,我就是认为头痛是被……冻的。就是说……在我说出那话的一刻,我是……我是确定的,应该是确定的,但是……我其实毫无根据……是毫无根据就确定的……可是在你问我是否确定我头痛是冻的……的这个时候……我……又突然发现其实我那么说……真的一点根据都没有啊……所以……才意识到此前我跟你们说的……是……是不确定的。这并不代表我……要欺骗你们啊。我……我以后说话是要……要谨慎些……一定要……谨慎些了,防止令你们误会……对……我会注意的……一定会注意。”
灰手人见对方又这么紧张,又担心他陷入无法与人正常交流的状态中,赶紧说道:“我没说你要欺骗我们,你真不用这么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