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那个人叹了口气,道:“这么想,真不该啊!那……那我就好像……就好像在向往蓝甲人愿意看到的春天一样啊!这……这多可耻!我……我是铁仓人啊!我怎么可以……在那一刻说出那样的话啊?刚才你要是不问,我还……没想到会……会那么不舒服,你问了之后,我仔细一想,我……那样还真是不对劲了!但是……但是幸好我当时感到不舒服了,证明……我还有那种属于铁仓人的自觉……并不是不知道耻辱的!”
灰手人倒是没想到,对方竟然想了那么多,这么点事也能生出那么多的耻辱感。
灰手人又问:“然后你怎样了?”
“我……我好像就是因为感觉到不舒适了,当时……当时突然就狠狠地说……‘下手!你们敢不敢?’这样的话了。”那个人道,“我问他们敢不敢。”
“你之前不也说了类似的话?”灰手人问。
“也是,但是……但是这一刻……情况不一样了。”那个人道。
“怎么不一样?”灰手人问。
“我又……有些希望赶紧死去了。”那个人道。
“为什么?”灰手人问。
“大概……大概就是因为那种不舒适的感觉吧。”那个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