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作为被敬酒的一方,客人不喝,那可就是不给招待你的主人面子。
对方可是会发飙的。
陈康也不可能当着一桌子人的面说,这酒太脏了,给我换一碗吧?
这是一贯在人前装逼的他绝不可能说出的话语。
所以,陈康只能想尽一切办法,让这酒别入了自己的嘴才是。
这不瞌睡了自然就有人送来了枕头,第二波的热菜就在后厨的张罗之下被送了上来。
甘省的特色菜,带着独有的豪迈,一个整盘被抗了上来。
整只的羔羊,散发着焦香的味道,引人食指大动。
“哎呦!上菜了?要不我们还是先下上两筷子再喝酒吧?养养胃,也对身体好。”
“这是自然,一看陈将军就是仔细人。”又是顾铮率先的接了话,朝着对方比了一个谄媚的大拇指,就将那盘菜肴在桌子中央正了一正。
这一次他的手可没再捅进菜汤里,也让一直在桌旁紧盯着他爪子观察的陈康松了一口气。
“陈将军快来尝尝,我们甘省的特色,蒸羊羔!后厨的第一大拿,马大疤瘌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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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说啊,马大疤瘌祖上可是御厨出身,手艺那可是顶瓜瓜的。传到他这一代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那味道更是绝了。要不是马大疤瘌的命不好,偏偏在脑门顶上被人破了一个碗口大的大疤瘌,被贵人辞退了,能被我们威狼山给捡到?”
“光是那个大疤瘌周围时不时泛起来的旧痕,嘿,我跟你说啊,那痕迹长的绝了,你要上手扣上两下…”
‘呕’
这t的还让人怎么吃饭!
筷子已经就要伸进蒸羊羔的大盘中的陈康,就这样直挺挺的停在了半空。
就说你是个讲究人吧,你看人家马风云吃的,那叫一个香。
嗯,糙人心思少,再说了马大疤瘌哪有顾铮说的那么蝎乎,人家就在脑门上有个指甲盖大小的划痕罢了。
大疤瘌那是他的小名啊,和马蛋一个意思。
可是通过这几个陈康身上的细微反应,顾铮终于确认了,这个人身上的洁癖症状不是一般的严重。
那就好办了呀。
宴席上的精华所在是什么?那就是闲聊。
更何况是陈康同学主动要求留下来讨上一杯水酒的。
既然他现在既不想喝酒,也不想吃菜,被搞得兴致全无,又不能过于失礼,那就用彼此间的热烈交谈,来掩盖现如今他十分尴尬的现实吧。
“不知道马大当家的在平常有什么爱好没有?”
马风云眨眨眼睛仔细的想了想,和女人困觉算爱好吗?他下意识的就朝着回到了座位上的顾铮的方向望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