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的话,我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到了当时自己最初与师父相识的那天。
那是97年,我正参加中考的时候。当时我记得很清楚,考完最后一门科目又和一群死党庆祝过后,我连跑带跳地赶回家,正好赶上了看电视直播的香港回归交接仪式。
当时的电视正在播放着香港港督彭定康向中国政府交换国旗的画面,我还记得当初中考语文卷中有一道关于《别了,司徒雷登》的题目,当时就大叫了一声“别了!彭定康!”的话,还让老爸教训了一句。
如果记忆没有错的话,我和师父的初次见面应该是在香港回归的第三天,也就是7月3日那天。
(当我看到这篇日记时,我才突然想起,自己开始有写日记的习惯,就是源于初次和师父的见面以后。
于是,我翻箱倒柜地开始寻找那些被堆在书房角落里的破书,从其中翻出了我少年时代的几本日记。那天,我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安静地坐在书房里,把那些日记又翻阅了一遍。
不得不说,除了每天的上学放学外,还是有不少的趣闻的。记载在里面的那些人名,看起来是那么熟悉而又陌生。我隐隐约约都有些印象,但竭尽心思去努力回想,却只能在大脑里映出一片模糊的身影。
音容笑貌,依稀还在昨天,却遥不可及。
我的老朋友们,不知道你们现在可都还好?
由于那些日记的性质,仅仅是我学生生涯的随笔,与催眠没有太大的关系,所以,我想就自己缅怀一下吧!但是,那些日记里有一篇,详细记录了我与师父的相识过程。
我有心想把这篇日记插在这里,好让朋友们知道,当初的我能够遇见师父,是多么地幸运。可我又怕有些朋友批评我,说我这样做毫无意义,纯属恶意灌水。
所以,我决定还是缓一缓,先征求一下大家的意见。如果有愿意看的,那我就在合适的时间公布出来吧。即使没有,那就在本部日记全部结束后,作为“外传”性质来告诉大家吧!)
……
我一边想着往事,一边等着听胡斌的解释。
“我是在八零年跟着师父的。”他的话有些跑题。
我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说完,又把身子往沙发里挪了挪,双手松开,先是右手按在膝盖上,翘起了二郎腿,紧紧地把右手夹住,然后把左手举了起来,摸着自己的后脑勺儿。
“师父一共有四个弟子。”他的主题似乎跑得越来越偏:“我的年龄虽然最大,但我只是师父的第二个弟子”
“我不想听这些!”我有些粗暴地打断了他的话。
在整件事情没有搞清楚之前,我还对这个胡斌存在着不少的敌意,本来心情就低沉得要命,却又听他在东拉西扯,便急忙打断了他,有些着急地说道:“快把正事儿告诉我!”
被打断谈话,他也一副无动于衷的表情,道:“这是师父的考验。”
“什么?”也不知道是我没有听清,还是不愿意相信,我再一次地问道。
“我说,这是师父对你的考验。”他叹了一口气,慢慢地说道:“我也经历过这些。”
听到这句话,我突然有了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心里那股涨涨的怒气也烟消云散。
“可是,师父为什么不提前跟我打个招呼?”虽然心里的怨气和怒气早就没有了,但我还是有些委屈,嘴里喏喏地念叨着。
“打招呼?”胡斌那雷打不动的面部突然有了明显的变化,语气也稍微带上了情绪:“如果你知道我们其余三人经历过什么,你就不会这样胡搅蛮缠地抱怨了!”
“你知不知道,师父最看重的就是你!最宠的也是你!”他的语气也慢慢地重了起来:“师父好歹也给你介绍了工作,他是器重你,才这样优待你!我们当初直接就是被无视了,一切都要靠自己去度过所有的考验!”
我看着情绪开始激动的胡斌,没有说话。
“林月梧,我告诉你!”他突然坐起身来,站到我的面前,用轻蔑地语气对我说道:“说句实话,你是师父四个弟子中表现最差劲儿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