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走,她才敢这么肆无忌惮地观察他的房子。
这里看起来就像是新装修的,从墙壁到桌柜,每一样都透着一个“新”字。不过因为用的都是最环保的材料,倒是没有什么异味。
她实在不能理解,他放着好好的总统府不住,跑来住这么一个小房子做什么,难道是想亲身体察民情?
怎么办?他该不会以后会长期都住这里吧!
她想到了逃。可她在今天早上刚给洪宝玲的亲戚转账了一年三万六的房租,现在让她搬走,那几万块钱不就打水漂了吗?
她实在很进退两难。
傅斯年在这时从厨房里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空盘子。
顾云憬回过头去,此时的他还是穿着那身睡袍,因为刚洗完澡还没来得及擦的关系,他的头湿嗒嗒的,还在不停往下滴水。
这让看惯了平时西装革履的她顿时有些失神。不管是他的哪一面,都是那样让人着迷。也许这样的人,千年也难得出现一个吧!
她不禁感慨。
顾云憬,你到底在想什么啊?千万不能被他的外表所迷惑,你忘了他接近你的目的了吗?醒醒吧!
她突然又想起那些几乎能疼到让她窒息的真相,她赶紧将视线从他的身上移开。
“我并不知道这里住的是你,不然,我不会来送东西的。希望总统先生您以后也当我是透明人就好,我们井水不犯河水。”说完这句,她也不去管自己的那个盘子了,转身打开门就跑了出去。
井水不犯河水?想得美!
看着她决然离开的背影,傅斯年恨不得将手里的盘子摔得粉碎。他放着好好的总统府不住,跑这么一个小犄角旮旯来,等来的就是她这么绝情的话!
…… …… ……
顾云憬快跑回自己的租房,关上门。她告诉自己,一定要做到心如止水,不能再被那个男人左右。
调整了一下心情,想到答应过孩子的事,她又走到厨房,将打包好的保温盒提好,便准备去医院。
等她拿着东西走出家门,却现傅斯年也站在门口,手里还拿着手机,侧着身,似乎在跟电话那边的人下着什么指令。
阳光从走道的窗户里洒进来,泻在他的身上,竟让她有一种晕眩的感觉。
就在她准备悄悄离开的时候,傅斯年挂了电话,朝她走过来,很自然地便接过了她手里的保温盒。
“你干嘛?”顾云憬想要伸手去夺她的保温盒。
“不是要去医院?刚好,我也去。”傅斯年回头看她一眼。
“不用,我自己打车去就行。”顾云憬坚持。
“你是想要自己跟我走,还是让我把你扛到车上?”傅斯年拧眉,瞪着她问道。
顾云憬没听,直接从他的身边走了过去。
她才不相信光天化日之下,他还真敢!
可是她才刚走出去了两步,她整个人都腾空了。
傅斯年竟然真的把她扛到了肩头上!
“傅斯年,你快放我下来!听到没有!”顾云憬在他的肩上徒劳地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