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了一会,反倒是朱贵樱沉不住气了:“喂,李海,你怎么不问我了?”
李海悠然道:“不着急,既然都动手了,起码按完一个钟?我这人厚道,答应人家的事,都一定做好,做到位了,否则不收报酬的。”一边说,一边手上使了个小技巧,只听咔一声,居然用手指就把颈部关节给捏出声爆响来,朱贵樱只觉得一阵鸡皮疙瘩从尾椎骨一直冲到后脑勺,爽得一下子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顾着闷哼。
李海按完了肩颈,转到两旁按手臂,一会抖一会捏的,朱贵樱的反应倒是淡了,不过这位置对于李海来说又是一重挑战了。从这个角度,因为胳膊抬起来了,朱贵樱那两团诱人的肉团团也露出了侧面,虽然被身体压着,不过露出来的部分还是呈现出近乎完美的半球形,让人不禁要遐想在没有任何束缚的情况下,又是怎样令人喷血的情景?特别是揪着指尖发力,让整条手臂颤抖的时候,那两团肉更是颤巍巍地如浪翻涌,要人老命!
这当儿才显出李海的神魂坚定来,竟然呼吸也没乱过,直到按完了手臂,站起来,开始按背部了,朱贵樱终于忍不住了,咯咯笑了两声,好似禁不住搔痒似的,扭动身子让李海的手离开:“停,停一会,我好痒!”
要露馅了?李海心中哂笑,这真是应了老人家的话,这世界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啊,自己岿然不动,朱贵樱就沉不住气了!何以见得呢?因为他的指尖告诉他,朱贵樱根本就不是因为发痒而受不了的,她身上的肌肉,并没有不自觉抽搐的表现。显然,是因为逐渐按摩到要害处,自己却没有任何失控的迹象,使得她不得不另外想办法。
李海坐下来,拿了一瓶果汁,插上吸管从按摩床下面递过去,让朱贵樱吸了几口,然后自己也拿了瓶矿泉水喝了起来。朱贵樱伸手把身上盖着的大浴巾拉上来,盖到腋下,然后侧翻身看着李海,露出魅惑的笑容:“手艺不错,轻松了好多!行,我就跟你说说,其实这街面上的钱,能榨出来的油水就那么多,官面上也好,地面上也罢,有能耐的都想伸手,不过伸得太多了,人家真正干活的人落不下钱,这市面肯定就完蛋,大家都没钱。”
“现在基金会的势力,和当初富豪哥在的时候没法比,不过经营的也很不错了。我的意见是,要保持下去,新进来之江的那些场子和生意,基金会就不用管了,让那些有能耐伸手的人去争去抢,换取来基金会现在的场子,不用给他们上任何贡。”
李海沉吟片刻,便摇头:“不妥,这不是让我们自缚手脚嘛?以后我们难道不向外投资,开拓新领域了?”他嘴上找着应付的借口,心里却在急速转着念头,朱贵樱的话似是而非,听上去很简便易行,其实却是向着官面上的。
所谓的向着官面上,并不是说不交税费了。问题在于,国内的经营环境中,官府手里的权力伸缩性太大,在完全合理合法的范围内,同样行业的两个企业,其税负和政策待遇,可以是天差地远!作为企业来说,有时候也真的是逼不得已,要争取最优惠的待遇,但是如果官府一翻脸,那真是说你违法你就违法,抓你没商量。有句话,叫做“不查没问题,一查都有问题”,话是没错,可是事实上是,说你有问题,你就有问题!
对于这些行业里的门道,李海并不十分清楚,可在他的神通之下,一切金钱利益的流通都无所遁形,要说对于现在之江市地面上,那些人伸手捞取的利益有多少,他是最清楚不过了!只不过,他并不愿意改变这里面的利益结构,那样得罪人太多了,基金会是地头蛇不是过江龙,不需要这样大动干戈,现在只不过是舒展一下爪牙,占据些新地盘,向各方宣示基金会的存在感而已。
目前的问题就是,朱贵樱是纯粹出于她的客观意见,还是帮着背后的人关说?暂时从见钱眼开的神通中,看不出什么端倪来。如果朱贵樱是受人所托来买通李海,那倒简单了,从这条金钱的线索上,李海就能用神通找出她背后的人来。偏偏她现在打的是感情牌,是人身牌,是肉牌!钱眼再厉害,也看不穿桃色关系呀!
朱贵樱被他反驳了,居然并不解释,反而认可:“你说得不错,那我还有另外一个建议,相比起前面那个,或许操作性要差一些,对于基金会手下人员的素质要求也更高,不过一旦执行好了,更加有利于基金会的发展。”
“哦?快说快说。”李海心中一震,看来这才是图穷匕见的时候啊!从朱贵樱的这个建议里,大概就能找出她是为谁在说话了!
谁知箭在弦上的时候,朱贵樱却婉然一笑,又趴了下去,娇柔地叹道:“哎呀,这么斜倚着说话,脊背好酸哦!按摩师,快点继续。”
李海一呆,然后看着朱贵樱在浴巾下起伏延伸的曲线,视线向下移动到收束的腰肢和圆润丰挺的两瓣凸起,有点下不去手:真按啊?这么按下去,要出事儿啊!要出大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