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青盈反驳他说:“这句话,你不是从来没有说过吗?”黄福说:“我怎么没说过啊,你枪击邓万林的时候我就说过。”小青盈当面揭穿他说:“在竹林里隐蔽的时候,你可是说,你从来没有说过我是义军里的第一勇士,怎么这会儿又说是了?”
黄福张着两手,非常冤枉地说:“是吗,我说过这句话吗?”王达延也作证说:“是啊,你枪击邓万林的时候,黄元帅确实说过你是义军里的第一勇士。别的话,我没听见。”
小青盈又指责王达延说:“还有你,也是净说瞎话,墙边草,随风倒,一会儿说这一会儿说那,嘴是两扇皮,反正都是你的理。”
王达延也非常冤枉地说:“是吗,小青盈,我是这样的人吗?你亲爸爸可从来没说过我是这样的人啊?”
不过,说着说着,小青盈也倒笑了,说:“你们的心思,我懂——”公韧也不失时机地夸奖小青盈说:“我那亲儿子多聪明啊,她什么事不懂啊。你立了这么大的功,这几颗珍珠赏给你了。”说着,从怀里掏出了那几颗珍珠,送给了唐青盈。
唐青盈这下子高兴了,在手里玩耍着那几颗珍珠说:“这还差不多,”蹦蹦跳跳地到一边玩去了。
有了这艘兵船为掩护,其余的义军又租用了一些小帆船,船队开始向三州田进发。这艘船上的司机不干也不行,因为用枪逼着呢。
黄福、公韧、王达延几个坐在船长室里,摆上了一桌子酒席吃着喝着,也算是暂时庆贺一下小小的胜利,舒展一下紧张多日的神经。
小青盈也坐在了席面上,不过是刚刚吃了几口菜,又到圆窗户上看风景去了。她看到,在微风的轻轻吹动之下,一层细密的皱纹,耀眼地反射着太阳的光彩,几千个银光灿烂的笑涡向着蔚蓝的天空微笑。风亲热地抚摸着大海绸缎似的胸膛,太阳用自己炙热的光线温暖着浩瀚的海洋。
突然,远处一条小船扬帆向这里飘来,不一会儿,这条小船就飘到了这条兵船的跟前,挡在了前进的道上。
船上一个义兵大声喝问:“干什么的?”对方渔船回答:“打鱼的。”这边义兵又问:“打鱼的不好好打鱼,为什么挡在我们前面。”那渔船又回答:“请贵船停下,我们上去和你们的首领说句话,我们要加入贵军。”
这个义兵只好到了船长室里向黄福几个汇报情况。
由于刚打了一场胜仗,几个首领个个是兴高采烈,对撤退这个不高兴的事儿早就忘到了爪洼国里去了。这时候又听说对面来的船要来加入义军,自然更是喜上眉梢。黄福大喊一声:“让他们来吧!”
那些人进得了船舱,公韧看到为首的那个人打扮得像是个帮会人,长得中等身材,非常结实,天庭饱满,眼睛深邃,高高的鼻梁,一指长的黑黑的唇髭成八字向两边耷拉着,满脸的络腮胡子,看年纪有三四十岁,声音却显得有几分苍老。公韧突然觉得这个人有几分面熟,但是在哪里见过,一时想不起来了。
黄福高兴地问:“叫什么名字啊,为什么要加入我们义军啊!”那人爽快地说:“我叫地接天,你们三合会的人打清狗子,我们也打清狗子,当然要加入你们的队伍了。”公韧急忙插嘴说:“慢着,慢着,我们明明是官船,你怎么知道我们是三合会的人?”
公韧的一句话提醒了大家,三合会的所有人都瞪起了警惕的眼睛,攥紧了拳头,有几个义兵端起了枪拉动了枪栓,一下子对准了地接天几个人。
地接天一副坦然自若毫不畏惧的样子,丝毫不为对着自己的几杆枪感到惊惧。
地接天右边一位瘦瘦的青年,凑上前来,嬉皮笑脸地说:“我们的教派地接天大神,是一位先知,他什么事儿不知道啊,你们这点儿秘密岂能瞒过了他。”
黄福有些纳闷地问:“这你得说清楚,我们明明是艘官船,你怎么知道我们是三合会的人?”
地接天不慌不忙地说:“我们确实是打官船的主意,这是我们进攻的目标,可是看到你们的士兵却穿着镶红边的褂子。这官船上的水兵哪有穿这样褂子的,只有你们三合会才穿这样的衣裳,所以我想,一定是事情出了变故,所以我才判断出必是三合会打劫了这艘官船。”
黄福点了点头说:“也算合情合理。”
那瘦高个子接着说:“我们的地接天先知,不但知道这些事,还知道了你们的许多秘密?”
黄福看他也像个小头头,皱起了眉头,说:“你叫什么?”
瘦高青年说:“我叫瘦杆杆。”
张散听到这话,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这个青年确实瘦,自己就够瘦的了,比自己还要瘦,这下好了,以后就有作伴的了。
黄福瞪了张散一眼,对地接天说:“这还了得,我们的秘密看来你是知道了不少,你就不怕犯忌讳吗?说说吧,我们这支队伍从哪里来,到哪里去,都在干什么?”
(欲知地接天先知能不能知道义军的秘密,且听下回分解。感谢各位朋友的大力支持,请收藏,请评论,请投花,请投凸票,请动一下金手指,点一下顶或者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