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月坛中,天还没亮,只见数道人影围城一团商议着什么。
“青池青坡二位大人,这仪式自从观月坛开坛第一天就一直例行着,可自打三年前青舍公子带走了‘翠虺’,这仪式就被你们中断了,今年实在是不能再拖了,如果再不举行,恐怕…”
“恐怕什么?他们还敢反了天不成?真不知道观月坛现在是谁当家?我就不信没了这‘翠虺’,我们还撑不起这观月坛,那青舍弑父害母,叛逃观月坛,至今下落不明,现在要紧之事是除掉这个祸害,不然观月坛还如何立足?”
“二位大人,小公子一向性格温和,我们实在是不能相信他能做出这种事情…”
“你这话的意思,难道是我们诬陷于他了?”
“不敢,二位大人,只是这仪式一事…”
“我说往后拖就往后拖,如果有任何人有异议,提头来奏!”
就在众人摇头叹气准备离去之时,只见大门外沿着长廊匆匆跑来一名男子,高声喊道:“报!”
青池与青坡正准备散去,突然被叫住,不免有些不悦,但碍于众人都在,不好发作,只能没好气的说道:“有屁快放!”
“二位大人,我刚刚巡山之时,在大明山中看见了一个熟悉的面孔,一开始我不敢确认,就尾随了一段距离,发现那人居然是青舍公子,他也不知道在搞什么名堂,一直在练习观月坛的初阶功法,但是却漏洞百出。后来遇到桃杏梨三位小姐,还一脸陌生,一言不合就打了起来。桃杏梨三人与青舍公子那几名随从打了个两败俱伤,见势不妙就逃走了!”
听闻青舍现身的消息,下面的人群一片震惊,嗡嗡嗡的谈论不停。
青池与青坡对视了一眼双眼满是震惊:“你当真没有看错?”
“千真万确!”
青坡表面上保持着震惊的模样,心中却火急火燎的暗中交流道:“青池,这青舍当日你确定死了?怎么在这个节骨眼出现了?”
青池也心里直犯嘀咕:“当然确定…应该是死了吧?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虽然说连个尸骨都没剩下,但怎么可能活的下来?”
“该不会是薛夫人使的什么障眼法吧?”
“不可能!薛夫人明明被锁着,怎么使出功法?不行!这件事情疑点颇多,我得派人探探究竟!”
“青池,你觉得有没有这种可能?青舍那小子虽然没死,但是却失忆了,跟本记不得观月坛的功法,认不得桃杏梨三人…”
“这倒也有可能…”青池略微沉吟了一番,然后出声吩咐下去:“来人!你们几个,跟着他去大明山把青舍那叛徒和他的党羽扣押过来,剩余几人,打探一下桃杏梨那边的情况,记住!切勿打草惊蛇!”
大明山中,乌凡一行人灰头土脸的藏在了一个山洞中。
“老大,这样真的可行吗?清池青坡二人也不是傻子,肯定不会相信的!”
“人一旦情绪紧张,就会影响他的判断,虽然表面上他们施压盖住了下面的不满,但是心中也十分不安。加上咱们现在出现的时机又正好赶上了仪式之前,一旦消息传达,他们即便想压也压不住了,只能铤而走险,从咱们身上下手。而且现在坛中怀疑声和非议众多,仪式当先,料想也不敢对咱们怎么样!”
就在这时,只听外面传来一声呼喊:“他们在这里!”
乌凡微微一笑,拍了拍缘桦的肩膀,道:“来了,入戏!”
“二位大人,我们几人偷偷潜入了桃杏梨的住处,发现她们几人房门紧闭,我抓了个下人问了一下,说是她们几人外出遇到野兽,一时疏忽被咬伤了…”
“野兽?哈哈哈!好一个野兽!你们这边怎么样?”
“回大人,那几人果然都身负重伤,几名随从已被我派人关押起来了,青舍公子就在门外,不知大人可否愿意见上一见…”
“带进来吧!”
只见门口处,一名蓬头垢面的男子被几人推搡了进来,扑通一声倒在地上,青坡赶忙上前几步,用脚尖将他身体转了过来,面色大震:“果然是你!说!‘翠虺’呢?被你藏到哪去了?”说着就要动手打人。
“哇哇哇!你是谁啊!为什么凶我?我要找我哥哥!他们说带我来找哥哥的!骗子!放我走!我不和你们玩了!”
“青坡!住手!你太紧张了,我来…”青池使了个眼色,从玉盘中取了一个桃子,走到了青舍身前,蹲了下去,“舍儿!你记得我吗?我是你大哥,以前还带你一起玩呢,你们几个快把我弟弟松绑,这像什么样子?”
这青舍公子刚被松绑,嗖的一下就一头撞向了青池,青池猝不及防之下,被撞翻在了地上,正要出手抵抗,却发现青舍只是抢过了桃子,像个饿死鬼一样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