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白老头身上沾满了血污,但身上却没有一道伤口,反观血液之上却是一阵阵的鱼腥,应该是鱼血无疑。
“呜呜…我只是个路过打鱼的,哪里有见过什么人?就算你活埋我,我也不知道你们说的是什么啊…唔…”二人正在打量白老头的状况,就见他伴随着一阵剧烈的呼吸惊醒过来,接着就是一阵干嚎,连忙捂住了他的嘴巴。
“白老大!别喊了!是我!”木逢春站起身来看了看,发现并未有人注意这边,这才放下心来,低声说道。
“呜呜…哦?你们回来啦?那咱们赶紧跑吧!之前有人威胁我来询问你们的下落,被我机智的糊弄过去了!”白老头见到熟人面孔,仿佛变脸一般,僵硬的笑笑指向了江边浅滩,当看到地上那堆残渣却时眉头一皱,骂骂咧咧道:“王八蛋!想杀我不说!竟然还把我的船给毁了!”
虽然白老头看似轻松,但木逢春还是看出了他是强装镇定,他摆了个噤声的手势拉起白老头起身看了看那边的打斗,然后面色严肃的问道:“快说实话,之前你发生了什么,还有为何那边那个黑衣人会让我来找你?”
“这…几位贵客!你们怎么还打起来了!那边那个坐着的家伙可不是个好东西!若不是那黑衣人手下留情放我一马,老头子还真就嗝屁了!”白老大这时才发觉眼下的状况,也是直冒冷汗,知道事情紧急,连忙解释道。
白老头虽然说只等三天就走,但真到了临走关头却还是心软了几分,尤其是自己刚从生死关头走过了一遭,此时的胆子也大了不少,再加上若是这么白白回去又不好与塘主交代,也想着再多等上一夜,若是第二天当午还未见到几人便先行离去。
第二天刚亮,迷迷糊糊的白老头刚刚清醒却感觉身边出现了几道身影。他以为是几人归来,打个哈欠正要出声迎接却感觉他们身上阴沉无比,与他当初行船到青羊山时那种感觉十分相同,那种困倦之感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因为他听说了泽鬼的事情,自然觉得几人不是善类,但话已出口若是忽然收声必然会引起怀疑,便索性壮着胆子闭着眼睛装作不耐烦的样子让几人离开别打扰他打鱼。
可中间那人却笑着问他什么工具也没有,就这么躺着鱼还能自己跳到岸上来不成?
白老头自知露了破绽,却只能硬着头皮说自己是佛系打鱼,愿者上岸…原本自己只是编些瞎话,却没想到随着话音落下就见到几条鱼竟真被江水冲到了岸上。
这些鱼是之前死掉的那些锯齿水虎,因为它们大部分在浅滩搁浅,近几日来时不时有零零散散的几条顺流而下,这次竟好巧不巧的被说了个正着。
见到此种状况,白老头还未来的高兴,就见这人面色一沉,直接抽出手中的短匕架在了他的脖颈,逼问他有没有看到过有人经过。
白老头虽然心中惊恐,但也算条汉子,无论此人如何逼问,硬是一口咬定自己就是个打鱼的,什么也不知道。
见到无论如何也问不出来,这人手中短匕一转,就要割开白老头的喉咙,可身边的黑衣人却一把拉住了这人的手,说再让自己逼问一番,若是没有结果再处死也不迟。
中间那人点了点头,便带着另外那女子退到了一边,这黑衣人便用乱石将白老头掩埋起来,每添一块石头,就逼问一句。
不过令他感到奇怪的是,这黑衣人虽然表面上的确在用刑罚,却隐蔽的向自己动了动嘴唇暗示了什么然后摇了摇头,他稀里糊涂的点了点头,仍然什么也不肯说。
这黑衣人在用乱石掩埋的时候,趁着身后二人不注意,将那几条锯齿水虎塞入了石缝当中,当最后一块石头封闭之后,他只听到一声:既然嘴硬,便去死吧!然后就感觉头上传来了一阵压迫之感,那些锯齿水虎的鲜血顿时四外喷溅,将四周染成了暗红一片,这才明白了此人的用意。
听着几人的脚步缓缓离去,白老头也不敢轻举妄动,不知不觉竟然昏睡了过去…直到刚才被二人拉出石堆,才惊醒过来。
他一开始还未反应过来,还以为自己在被“严刑逼供”,直到木逢春连连呼唤,才算是彻底清醒过来…
木逢春点了点头,这黑狸在三皇子出现之后与那金珠儿简直判若两人,其中一定有什么秘密。
“那你可知道他是要暗示你什么?”木逢春紧张道。
“当然!不然我也不可能活到现在…他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