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离开金逸,黑屰一直郁闷无比,他发觉无论自己如何激活血脉,却是再也无法将实力提升半分!虽然谈不上恨,但黑屰对于金逸在自己身上的作为却是极为不满。
如今金鹏族戒备森严,再去报仇自然是再不可能,既然最近无事,何不先回到黑鹫族看看黑小花是否安顿下来?想到此处,黑屰便再不犹豫,准备动身前往。
可他刚刚行至半路,却忽然感到到身后有两道黑影追了上来,原来是那男觋有事呼唤自己。虽然黑屰心中不爽,但是这男觋毕竟对自己有救命之恩,也是点了点头应了下来,跟随在这两人身后离去了。
这白骨锁魂台虽然是他帮忙建造,但是自从建成之后黑屰也是很少来过。以往黑屰行走在白骨丛中,从来没有感受到任何情绪波动。可这次再看见眼前的森森白骨,他忽然觉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凄凉。
正在黑屰胡思乱想之时,却被前方不远处一阵阴森森的笑声惊扰,他抬头一看,只见是那男觋盘膝坐在石床一角,佝偻着身子看着自己。而在石床中央正端端正正地摆着一个宝鼎,宝鼎上面没有沾染半点灰尘。
“桀桀桀…我的乖徒儿…你终于舍得回来了…”
见到黑屰出现,男觋眼神中隐隐迸射出了两道寒光,只见他双手一撑便从石床之上跳了下来,激起尘土飞扬。然后他又连忙呼扇着衣服将这些尘土驱散开去,小心翼翼的拂去了宝鼎上面的落灰,看得出来他是十分爱惜此物。
“不知男觋大人唤我回来所为何事?”一开始的时候,黑屰还是称呼男觋师尊。可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这称呼就渐渐变成了前辈,然后又变成了大人,虽然听起来依然尊敬,实际上却无比生分。
不过男觋却仿佛早已习惯了黑屰的态度,却也没有太过在意,只是森森笑道:“桀桀桀…我的乖徒儿,难道…你还在为之前的事情嗔怪为师不成?”
黑屰皱了皱眉,淡淡道:“不敢。”
“桀桀桀…为师知道你报仇心切!只是那金圭对于为师来说用处不小,希望你能看在为师的面子上,姑且留他一条性命!为师答应你…等到事成之后,他的命任由你处置!”
听到这话,黑屰僵硬的面色才渐渐松缓起来:“是黑屰太过心急…”
“无妨无妨,师徒之间何必客气?”男觋笑了笑,然后向着黑屰招了招手,“快过来,让为师看看你最近成长了多少?”
黑屰点了点头便要上前,正当他要踏上白骨阶梯之时,却是脚下稍稍犹豫,然后身子一轻直接跨过骨梯踩到了石床边缘的平台之上。然后他又按照男觋的吩咐,老老实实的面对着宝鼎在石床上坐了下来,任由这男觋在自己身上检查。
因为之前男觋教导自己各种功法时,也有检查过自己是否将气息运转得当,所以黑屰自然不会怀疑。只是这次男觋检查之时,却是比之前仔细了许多,是时不时的还会发出一阵轻咦。
黑屰这一路上正对自己的封印头疼,见到男觋貌似有所发现,也是不禁眼神一亮,心想难道是男觋发觉了自己身上的异常?虽然这男觋现在的实力不如从前,但是他毕竟见多识广,万一有办法能够解除自己身上的封印也说不定呢?
可是还未等他开口,就见身下的石台当中一阵黑雾升起,这阵黑雾刚一接触到自己便沿着皮肤表面蔓延起来,然后径直没入了自己的每道关节之中。
这阵黑雾从出现到没入关节的过程看似漫长,其实仅仅发生在眨眼之间。黑屰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发觉自己的身子竟然再也不能动弹半分。
此种功法黑屰并不陌生,它叫“阴气锁”,是束缚术当中的一种,可以利用阴气将关节填充,使其变得僵硬,只能保持住一个姿势无法动弹。
同时,它的限制性又极大,只有在清醒状况下保持一动不动之人才能中招,所以这阴气锁虽然听起来玄妙无比,实际上却很少有人会受到它的限制。
黑屰当初听说这种功法的时候,心中还十分不屑哪里有人会老老实实中招,却没想到有一天这种功法会被用到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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